第七十七章 哀还是爱?
再次睡醒时,宫野志保的第一反应是确保袖中的菜刀。
但是,摸了个空。
宫野志保心中一沉,她被搜身了?
“你醒啦。”
宫野志保的心中咯噔了一下。
女孩缓缓睁开眼睛,两个小拳拳揉了揉惺忪睡眼,“大哥哥你是谁啊?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男人一脸笑容,端来一杯热腾腾的红茶。
“这里是大哥哥我的家。”
哈?!
宫野志保想喷他两句,可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装作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姑娘。
她扯动脸部肌肉,试图露出可爱的羞恼表情,“所以,我在问大哥哥你是谁啊!”
大山千重看着这个女孩,她正非常蹩脚的装可爱。
但总之,就是非常可爱。
装可爱失败,却非常可爱,这似乎是个悖论。
大山千重挤了两滴眼泪,“可怜的孩子,你已经不再是孤儿了。”
宫野志保的眼角,青筋暴跳。
“你已经不需要,再穿不合身的衣服了。”,他一脸,同情的表情,“也不用,再在垃圾桶里躲雨了。”
“垃,垃圾桶?”
“就是你睡觉的垃圾桶啊,我就是在扔垃圾时无意间发现的你。”
“。。。”
宫野志保沉默了,她逃出实验室后不久,就倒在了马路上。
但眼前之人,却说他是在垃圾桶里捡到的自己。
宫野志保仔细回忆后,迷迷糊糊间,似乎确实曾经有人抱起过自己,那个怀抱,温暖又熟悉。
“姐姐。。。”
眼泪,不由自主地从眼角落下。
“没事的,没事的,你虽然没了姐姐,但从今天起,你就多一个哥哥了。”
大山千重抱住小女孩,轻拍她的后背安慰的。
这个人,怎么说话的!
宫野志保强忍住开骂的冲动,反手回报这名高中男生,“大哥哥,你。”
她要,反击了,“你是萝莉控吗?”
“为什么这么问。”,大山千重放开宫野志保,拉开了一点距离。
“因为。”,她露出调皮的笑容,“正常的大人见到发高烧昏迷的陌生小女孩。”
“应该是报警,或者叫救护车才对。”
宫野志保又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哪里会捡回家,自己给她洗澡换衣服的。”
末了,她又补了一句,“尤其还是男人。”
一开始,只是为了报复而编造的说辞。
但说着说着,宫野志保发现,这个可能性,还蛮大的。
“。。。”
尤其是,对面比她高上大半截的男人,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
宫野志保,开始害怕了。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背后撞上了沙发的靠手。
“讨厌啊,大哥哥,我只是开玩。”
“我讨厌直觉敏锐的小鬼。”,大山千重面无表情,“既然被你发现,那就不能放你离开这间屋子了。”
“。。。”
四目相对,诡异的片刻沉默后,小女孩拔腿就跑。
但重感冒,以及身体的变化,让她刚迈出一步就摔倒在地。
宫野志保能感觉到,一只宽大的手抓住她的小腿肚,将她倒着拎了起来。
“不要!!救命!!”
这里是居民公寓,如果大声尖叫的话。
“我家的隔音很好,你叫破喉咙也没人会听见的。”
出乎意料的是,对方没有做什么,而是把自己按回了沙发上,重新盖好了毯子。
男人叹口气后说道,“刚才只是开玩笑而已。”
“真正的原因,是,我认识一个小鬼。”
大山千重掏出一根水银温度计,甩了甩后塞进了宫野志保的嘴里。
“他和你一样,穿着不合身的大人衣服,自称是我的青梅竹马,被人下了药变成了小孩。”
“所以你呢,你是哪种?”
“唔实。”
宫野志保的嘴里含着温度计,说话的声音非常奇怪。
“你之后再说吧。”
大山千重阻止了试图取出温度计的宫野志保,让她乖乖等了五分钟。
然后,才从她嘴里取出沾满了唾液的温度计。
他横过温度计,念出了上面的度数,“39.6℃。”
只是安静了五分钟,宫野志保的意识就开始恍惚。
“好好休息,小心烧坏大脑。”
“知道了。”
她下意识回答了一句,然后就再次睡着。
迷迷糊糊地,宫野志保感觉有硬硬的东西塞进了她的嘴里,与之一起的,是非常苦涩的液体。
宫野志保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喝了药,加好好睡了一觉,她的状态好了许多。
“不是我不想让你睡床,只是我父母的房间,被褥放了太长的时间,需要洗净晾干后才能使用。”
“你就不能把你的床给我用。”,宫野志保的态度,不再伪装。
“那个不行。”,大山千重笑了笑,“我的床只有我的老婆能睡,你就用沙发将就将就吧。”
宫野志保就呵呵了,“区区高中生。”
宫野志保想明白了,既然对方猜到自己是服药后变小的人,那么之前孤儿什么的话题,就是对方故意调戏自己。
“怎么,你很大吗?”
大山千重瞥向,宫野志保如今只比玲音好一点点的叹息之壁。
宫野志保,没有发现他意有所指,骄傲地双臂抱胸,扯起了谎,“我可是36岁的学者!”
“36岁啊。”
“所以,你需要对我保持尊敬。”
“那么,前辈,你的名字是。”
这声前辈,宫野志保还是比较受用的,“我的名字是。。。”
她顿了顿,“哀,灰原哀。”
“不是吧,这一听就是假名,而且还和某个侦探狂一样,完全是科蒂莉亚和艾琳两个人的名字拼凑起来的吧。”
“你居然能发现。”,灰原有些意外。
“受某个推理狂的影响,我对推理小说还算了解。”
“工藤新一吗?”
“sodayo。”,千重轻快地答后,“不过,小哀,你不觉得哀这个字太伤感了吗?我觉得谐音的爱更好一点。”
“如果,我能找到我的姐姐,便如你所说,将哀改做爱好了。”
提及姐姐,哀的心情也比较低落。她因为得知姐姐叛出组织,而不顾一切地服下未确认效果的药出逃。
计划,似乎成功了,但姐姐,完全无从找起。
她看向对面的高中生,对方,大学就是察觉到她内心的阴郁,才以玩笑的方式帮她排解吧。
这个人,大概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