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18.上上善道

米莎看了看在自己手上的银色袋子，眉毛皱在了一起，她完全没见识过这种叫“Nim ko’nai”的东西，“这真的能吃吗？”

袋子里面是一团条状的物体，在经过充分摇匀以后里面的东西已经被加热，散发着一股肉类带来的香气。

凡非萍吃了一口就意识到这时啥东西了，“这不就是自热面条吗？还是番茄肉酱的。”

“我这个感觉像牛肉味，加了点黑胡椒？”林木可小口小口的咀嚼着，不太确认，“能吃，就是味道有点淡。”

就在刚刚，白鸽号在厚土号的邀请下完成了一次接驳，这些蓝皮肤的，双足行走的类人比凡非萍他们都要略小一点，并且显得特别的纤细瘦弱，胸腹部明显要比人类短；他们的脸很扁平，眼睛很宽，耳朵很小，应该是鼻子的地方有一条从额头中央一直向下的裂缝；手上有四根手指，腿脚的走路方式很奇怪，不太象是用脚后跟站立于行走，但是也能算是“走路”。

厚土号的对外人员（一个科研船为什么会有对外人员？）热情的送上来了两箱“Nim ko’nai”和淡水，并且热情的邀请凡非萍他们到自己的家园做客。在凡非萍他们谢绝之后也没有任何不悦，任由凡非萍他们的白鸽号离开。

接着在“进行友好祝福”之后，就和身旁的护卫舰离开了。

整个过程友好的仿佛不是战锤世界，倒像是隔壁的星际迷航。

“上上善道吗……果然是40K的中最不合群的文明啊……”

没错，三句话不离上上善道；大规模利用机器进行劳动；见到“不明目标”选择进行友好沟通甚至是无私帮助，而不是拿激光炮净化掉；沟通中有意无意的展露出自己近乎天真的和平想法；还有一些很可爱的蓝皮肤机甲妹子驾驶员（这个划掉），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有着《理想国》般的阶级秩序，印度般的严格种姓制度；在银河全员崩盘，魔怔或乐子人中格格不入的道德模范(至少表面上)；银河的年轻玩家，宇宙蓝左，钛星人的钛帝国。

钛星人，起源的具体时间不详，由于亚空间风暴的“保护”和帝国的崩盘，钛星人获得了最开始的数千年的安全期，并且从石器时代迅速发展成了一个星系文明。

几千年间，钛星人的各个部落互相攻伐，瘟疫疾病和死亡蔓延。但就在钛星人要按照剧本把自己玩没的时候，天降猛男不是，天降以太。

以太出现在一触即发的战场，流露出让其他钛星人无法抗拒的权威，几个小时的时间便让双方坐在一起进行谈判。

以太为钛星人讲述了和平以及所有钛星人应当团结一致的重要性，在极短的时间内统一了钛族，并把他们按照身体特征划分为了五个种族。

刚刚和凡非萍对接的外交人员就是钛帝国的水氏：钛帝国中的外交官、商人和公务员；这艘厚土号则是土氏的科研基地：钛帝国中的能工巧匠和研究人员。

至于旁边那艘大使级巡洋舰，自然主要人员是火氏以及气氏作为主要的人员构成：前者专精负责战斗，后者则专门负责作为探险家以及信使，这艘厚土号的船长也是一位气氏。

至于以太，则是他们四个氏族的领导者。

而钛星人目前的宗教+社会学基础，信奉且作为旗帜向外扩张的上上善道，则是指总结一下含义就是银河系的所有智慧生物都应该为了追求所谓greatest good（最好的好）共同努力。

什么叫爱与和平啊(战术后仰)。

而在扩张方面，据这位Por'Vre Vior'la Shovah Ko’vash的说法（钛帝国的这个取名简直了——来自作者的怨念），这个世界线中的钛帝国依旧算是40K中的欧皇：帝国的崩溃导致原本的达摩克里斯远征不复存在：和兽人、太空死灵和泰伦虫族的摩擦，注意是摩擦而不是战争或是其它什么，也都是奇迹般的几乎啥事没有；唯一一次可以称得上是生死攸关的战争的，是和第十四军团，也就是曾经的帝国叛军，现在的纳垢手下的军队，死亡守卫军团的战争，但最终也是钛帝国取得了胜利。

虽然从Ko’vash语焉不详的解释中，这场“胜利”的水分可能不是一般的多，但是好歹应该是赢了。

现在，钛帝国的扩张暂时停止了下来，正在缓慢的吸收着新扩张的成果，野心勃勃的准备着下一次的扩张。

从目前来看，这个新生的文明运气好到不可思议，也没有真正经历过来自这个战锤世界的恶意。

“一个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问题：到底是因为这无敌的气运造就了这群钛族人的温和理想上上善道，还是说这温和理想给了他们无敌的气运加成？”

“不知道，不过我不看好。”林木可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回答道，“虫潮，混沌、太空死灵和绿皮兽人，他们顶多算是见了一面。他们还有许多路要走，还有很多灾难等着他们呢。”

“一个非常年轻的种族。”铁雨评价道，“但是他们的上上善道并不足以支撑他们面对这一切的险恶，甚至显得有些幼稚和伪善。”

“在这个银河当中，善良是奢侈的，和平更是虚假可笑的，只有战争带来的堕落和癫狂才是真实的。”

“那么你们堕落和癫狂了吗？”

问完凡非萍就制止了铁雨的回应，“不必在意，这不是个问句。”

“只是祝福他们永远这么年轻吧，然后希望他们走的慢一点，算是为了他们好。”

同一时间，厚土号，指挥舱内。

Kor'EI D’yanoi Kais Shoh，也就是厚土号上的船长正在听取着Ko’vash的汇报。

“你建议我将此事汇报给最高议会？”Shoh显得有些疑惑，“我以为刚刚只是我们展示上上善道的一点小行动。”

“刚刚的援助固然是上上善道的表现之一，但是并不是全部，”Ko’vash冷静的回想着自己和刚刚那艘飞船的接触过程，“他们或许是人类某个新兴势力的代表，因此与他们的接触有着重大的意义。”

“人类的新兴势力？”

“他们的运输船有着独特的美学结构，并且内部也有着独特的装饰风格。另一方面整艘船不是手工打造能够完成的，而是类似我们一样的机器生产组装而成。这说明这种运输船是进行批量制造的：他们背后的势力有想法和资源去完善这些细节。”

“另外一个，也是最关键的事情：他们是从优格马斯星区方向来的，而那个地方现在正在遭到泰伦虫族的进攻。”

“无论他们是那里逃出，抑或是因为什么原因进入了那里，都能够说明他们的实力，能够冲破虫潮的包围来到这里。”

“Shoh船长，想必您比我更加清楚，钛帝国的周围其实并不安全：虫巢，死灵，以及更多未知的威胁，而我们还没有做好独自与它们对决的准备。”

“我们的上上善道需要更多的朋友，哪怕他们不愿意真正成为我们上上善道的一员，但是依旧有机会成为钛帝国的助力。”

“大道至宽，才可至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