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命定之死

滴滴！放松下来的佟古打开手机，看到QQ也在抖动，按理说QQ上应该没人知晓自己的身份啊，疑惑之中，佟古点开手机。

发现班级群和学院群信息在快速刷新。

“校长张兴文：各位同学在过去三年里，艰苦学习，奋发向上，明日即将迎来试炼。”

“校长张兴文：千古艰难，唯一死尔。我会在学校里摆上3423份庆功酒，等你们来饮！”

张校长已然57岁高龄，每年看着大批鲜活的学生前去试炼，回来的不足半数，心里不是滋味，少有的在学校群里用语音慷慨陈词。也是引得不少明日就要奔赴【命运游戏】的学生心有戚戚。

“22级3班刘诏：好！校长等我饮这杯酒！”

3班的刘诏，佟古见过几次，也曾指点过对方如何锤炼，父母都已死在【命运游戏】中，却不曾对未来感到绝望，是个非常热忱的人。这一刻也是第一个站出来引导气氛，鼓舞其他人。

“22级5班祝修文：对！我们一定能一起回来喝校长这杯酒的。还有……唐书桃我喜欢你！”

佟古嘴角一抽，祝修文是学校里很能吃得开的一号人物，和佟古一样修炼姜古流武术，并且据说已经捕捉到气感，为人大大咧咧，喜欢开玩笑，但佟古知道他喜欢唐书桃是真的。

“22级5班唐书桃：滚！校长这杯酒算我一个！”

“22级13班戴秀美：对，也算我一个……”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发言，有佟古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有人豪迈的想要把校长灌醉，也有人跟风开始表白。佟古心里也是莫名轻松了一些，这种学生气十足的日常，他也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佟古没有发言，只是看着他们热闹非凡。

嗡嗡…嗡嗡，手机震动响起，来电没有备注，但号码却非常熟悉。

按下接听键后那一头却是静悄悄的。佟古也没有说话，他听着电话那头若有若无的呼吸声，他知道她在，只是两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只是听着彼此的呼吸声，就在佟古以为要一直这样直到手机没电的时候，却听到清脆的女声传出。

“记得，要回来！”

“……好。”

佟古握着手机，思绪却飘荡万千，直到睡意袭来，佟古多年来第一次缺了晚上的锤炼。

这一夜佟古睡得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安稳，睁开眼竟已经接近中午时分，充足的睡眠让佟古身体仿佛被充满了电。

起来后的佟古再没有犹豫，潜意识里因为姜古死去而产生的躁动也得以平复，他不急不缓的吃下一顿丰盛的午餐，站了桩功，洗了个澡。披上一件黑色兜帽的大氅出了门，直奔山城西侧。

山城西侧的琥珀广场，一扇直径超过五十米的巨型传送门占据了大片空间，据说200年前这座广场每到日落时分，会有很多老头老太太悠闲的跳着舞；但是如今，肃立的人群里气氛格外的低沉，大多人都以兜帽掩面，交谈也声音压得很低。

下午五点三十分，传送门开始闪动极光般的色彩，有股如有实质的压力清晰的传递到佟古的身上，他不明白那是什么，但肯定是某种力量的痕迹。

开始陆续有带着兜帽的人接近传送门，这些人很快消失不见，十二個小时之后，传送门再次闪动的时候，他们可能会再次出现，也可能就此消失不见。

佟古掐着计时器，等待五点四十分的节点。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佟古的身高很轻易的看到外围有一队人迅速的靠近传送门周围，来人穿着暗红色的袍子，都是带有白色面具。

“孩子们！恭喜你们即将迎来【命定之死】！”

“不要反抗，不可亵渎，更不要心生怨恨。”

“一切都是必然，一切都是…命运！”

佟古眉头皱起，他看到其中一名红袍人站在其他人环绕中，开始大声吟诵，曲调怪异，让周围的人心神不宁。

居然是【告死者】，这些人居然敢在山城出没。佟古对这些【告死者】毫无好感，一群利用恐慌压榨财物的渣滓罢了。

但让佟古意外的是，本该在此处维持秩序的官方人员一个都没有出现，那些在【命运游戏】中获得能力，变得强大的义警、英雄们，竟然也一个都没有出现。

一定是出了什么变故。

佟古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家不要听这些告死者的话！我们一定要战胜该死的【命运游戏】！”佟古没想到这种场合还有人敢独自站出来呵斥告死者，要知道这些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是一群无所不做的暴徒。

红袍的告死者们也没想到居然有人当面驳斥他们，其中一人几步跨出，一拳打向站出来的学生。

刘诏在出声驳斥对方时就有了思想准备，见对方一拳打来，机敏的后退一步闪过。不曾想对方得势不饶人，一拳挥空，迅速转身侧踢，这一脚凌厉迅猛，刘诏躲闪不及，只得双手招架。

嘭！刘诏手臂感到一股剧痛，人已是被大力踢翻，兜帽下的面孔露了出来。糟糕，样子被他们记住了！刘诏心里一慌，又是连吃了几记摆拳。

红袍的告死者打得兴起，凌空跃起，一脚踢向刘诏后脑勺。刘诏此时已经是重心全无，面对这一脚仅能摆起双手招架。

不知何时靠过来的佟古左手抓住刘诏兜帽，将他一把扯到身后，右手单臂竖起接下了这一脚，带有合金护臂的他丝毫没有感觉到痛楚，只觉得这个告死者的力量意外的小。

“啊！”真正意义上一脚踢到钢板的告死者抱着脚在地上哀嚎不已，他这一脚没有收力，此刻感觉脚骨可能已经碎了，痛不欲生！

“你们要抗拒主的召唤吗？不知死活！”领头的告死者一看有硬茬子，也不再装样子，从袍子里掏出一把砍刀，其他告死者也是纷纷掏家伙。

“啊，快跑！”周围带着孩子前来试炼的家长们大多都是一些仅仅能够在【命运游戏】中利用规则苟活的普通人，能力者少之又少，此时都是选择退开。

维持秩序的义警仍然没有出现。

他在混乱中拉着刘诏一边躲避告死者，一边向传送门靠近，他们没有退路，刘诏也明白当下处境，本着不拖别人后腿的原则，示意佟古放开他，他跟佟古分散朝着传送门跑去。

佟古用合金护臂又挡了一刀，一脚踹翻对方，又有闲暇的看了眼时间，五点三十七分。

在察觉到这些人实力一般之后，佟古不准备仓皇进入传送，他打算在传送门前与这些人僵持，在五点四十分再进入【命运游戏】。

领头的告死者一刀砍在对方的护臂上，虎口震得发麻，紧接着对方的一脚让他喉头发甜，他实在没想到会有人未进入试炼就有这等实力，不是才18岁吗，你不应该是个孩子吗，我拿刀你应该嘤嘤嘤才对啊！

但他敏锐的察觉到佟古在观察时间，根据他对这种极有潜力的试炼者的了解，对方肯定是在等待某个特定的世界，他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大喊出声

“这小子身上有铁甲，我们推他进去，不让他进去他准备好的【任务世界】！”

告死者一拥而上，身着钢甲的佟古一时无法躲闪，被几人抓住身体，佟古猛的用力，七八个告死者竟推动不得，心里大惊，这人好大的力气！

“闪开！”告死者中一人竟掏出一支科技感十足的枪械，指向佟古，光芒在枪口凝聚，佟古眉心刺痛，背后寒毛竖起，不敢再做纠缠，顺着几人推力，退入传送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