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鬼灭，杀鬼

佟古感觉自己仿佛被撕裂又再次重构，睁开眼睛已经是另一个世界。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3米高的佛像，应该是一座佛寺大殿，房屋为木制，条纹装饰较为陈旧，佟古默默叹了一口气，这个样式大概率不可能是自己期望的【海贼世界】了。

佛殿内转了一圈，没有任何收获，不光是没有发现任何能够标识此方世界的物品，也没有看到任何僧侣。

佟古打开拴住的殿门，发现外面已是星夜，月亮很大，视线还不错，走了两步一股异常刺鼻的味道涌入佟古鼻腔。

血腥味！

佟古当即警觉起来，血腥味是从偏殿传来，佟古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伸出手指想要在窗户纸上捅一个洞观察情况，不曾想窗户嘭的一声被砸破，佟古也被那黑色的物体砸的踉跄。

佟古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居然是一具僧侣的尸体，准确来说应该是半具，尸体被从腰间撕开，内脏拖了一地，被砸到的佟古身上此刻还粘连着某种脏器。

呕……呕吐欲望传来，佟古也是明白当下是哪个世界了。

【幸福被破坏之时，总是弥漫着鲜血的味道。纵然我身俱灭，定将恶鬼斩杀！血风剑戟冒险谭，开幕！】

【试炼开启，当前世界：鬼灭之刃ACT1，编号A3504】

【试炼任务1：存活3个月】

【试炼任务2：至少击杀1只鬼】

【试炼开始！祝您好运】

视网膜上文字快速淡去，刺鼻的血腥味让胸腔里的恶心感迟迟无法散去，这让佟古的注意力不能高度集中。

一道黑影从偏殿里缓缓走出，身上还挂有不少碎肉和内脏，青色的头发披散着，双目狭长充血，加上食人鬼标配的尖牙和利爪，正是佟古记忆里炭治郎遭遇的祢豆子以外的第一只食人鬼。

“人的气味……居然还有漏网之鱼啊”佛堂鬼语调戏谑，他非常享受人类死亡之前的绝望表情。看着眼前高大的人类面露难受的神情，他感觉胃口变得更好了。

佛堂鬼不急不慢的走到半弓着身子的佟古面前，将挂在身上的碎肉饶有兴趣的丢了一块到佟古身上，看到佟古的脸色更差了，佛堂鬼更加愉悦。

“恐惧吗？难受吗？”佛堂鬼慢慢抬起右手。

“所以说，人类这种生物，真的是脆……”佛堂鬼猛地挥出利爪，他不会一下杀死对方，他打算好好陪这個大个子玩一玩。

佟古虽然心里仍然犯恶心，但早已做过诸多心理建设的他自然不可能因为恶心感坐以待毙。单膝曲地的佟古差不多和佛堂鬼等高，面对这一抓，佟古只是简单的左手一捞，便将对方小臂捏在手中。

佛堂鬼没想到这人还能反抗，被抓个正着，大怒之下用力一扯，想要将手臂挣脱束缚，却发现自己那能够碾压僧侣的力量仿佛泥牛入海，竟是一点也挣扎不开。

佟古缓缓起身，单臂抓着食人鬼的胳膊将对方提起，接近一米九的壮硕身材对比手中的目测一米六的佛堂鬼，仿佛大人在欺负小孩。

“所以人类这种生物怎么了？”

佟古因为平时害怕伤害到同学，很少和同学切磋，此刻提起这只食人鬼，才对自身多年使用基因药剂和超凡武术锤炼的肉体有了更直观的认识。即便知道这只佛堂鬼只是鬼灭里最弱的一档食人鬼，但是……

我也是怪物级的强大！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佛堂鬼被佟古单手提起来，对方力量的强大让他感到一丝惊惧，怒吼出声，左手抓向对方面孔，他要撕碎对方。

佟古第一次生死实战，注意力非常集中，当即左手用力一抖，咔嚓！佛堂鬼的右臂骨骼脆断，身体也仿佛被抖被褥一般甩开重心，佟古右脚迈开一步，顺势将抖起的佛堂鬼砸向地面。

嘭！呃啊。

巨大的撞击声仿佛巨锤敲击地面，血液从佛堂鬼口腔鼻腔迸射。

佟古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地面仿佛一滩烂泥的食人鬼，知晓剧情的他自然不会放松警惕让对方恢复之后偷袭，他只是在考虑，没有日轮刀的自己该如何杀死对方呢？像是剧情里的岩柱悲鸣与行冥那样殴打对方直到天亮？

佛堂鬼气管和吼道都被砸的粉碎，他说不出话，只能恨恨地盯着那个高大的怪物。他要积蓄力量，恢复身体然后掏空对方的内脏，让这该死的家伙在痛苦和恐惧中慢慢死去！

佟古在万能胶囊的背包里藏了一件特殊渠道买来的大杀器，但是用来杀死这样一只弱小的鬼会让他觉得很浪费。思琛间，佟古一脚踹出，将胸腔刚刚恢复的佛堂鬼踢飞了出去。随后不紧不慢的走下佛堂台阶，下方是一片平地，四周则是密林。

佟古在一颗树下找到了佛堂鬼，对方肚子被巨力直接踢破，此刻肌肉正在蠕动着想要恢复。

佛堂鬼看着走过来的佟古，眼神里已经带有明显的畏惧，他心里清楚，鬼的不死之身是有极限的，对他这种新生的鬼来说，恢复一定量的伤害后就会到达极限了（动漫里佛堂鬼的身体摔下悬崖后未再复原，脑袋也吐血）。

佟古抓住对方墨绿色的长发，贴着树干提了起来。右手握拳，仿佛一张弓一般往后绷紧。

古流·决堤！

仿佛大河决堤般决绝，这一拳猛烈至极，还未临面，凶猛的拳风就让佛堂鬼呼吸不畅，在这种压迫下，佛堂鬼竟感觉体内刚刚进食的人快速消化了一些，生出一股力道和狠劲，猛地一偏头，墨绿色的头发连带着头皮直接被撕扯下来。

噗！

闷响中，佟古右拳打进了树木内部，没有任何爆裂产生，四五十厘米粗细的大树被直直地打穿出一个空洞。

躲过一劫的佛堂鬼难掩剧痛，面目狰狞，一爪掏在了佟古的胸膛上。

咔嚓！全力一抓的佛堂鬼彷佛自己的右手被铁锤砸到一般，剧痛再难忍住，惨叫出声。

佟古对这种以人为食的生物没有任何好感，尽管对方可能曾经也是个遭受苦难的普通人，但如今的对方只是面目可憎的食人恶鬼罢了，佟古弯腰再次抓住对方一撮头发，将其提起。握紧右拳，往后拉弓。

“住手！”一道破空声袭来。

佟古心下一惊，放开食人鬼，带有合金护臂的双手交叉护在面部。

咄！一柄劈柴用的木柄斧砍在了佟古身后的树干上。

时间退回到几分钟以前，一路寻找狭雾山的炭治郎背着装有祢豆子的竹筐正要寻找歇脚的地方，却突然闻到一股异样的味道，有了家中遇害和祢豆子事件的经验后，他知道那是鬼的味道，来不及思考自己是否会有危险，担心其他人遭遇到自己一样的惨况，炭治郎快速向味道传来的地方赶去，那边正有一所佛堂。

气喘吁吁的炭治郎刚从林中小路奔出，就看到一个身着斗篷极为高大的身影，一拳打在了树干上，被他身影遮挡的某人发出了惨叫。

没错，味道就是那边发出的，那人……是鬼！

炭治郎做出了判断，在看到那高大的身影还要攻击，炭治郎将随身携带的斧头旋转着扔过去，同时口中大喊一声亚梅咯！

炭治郎最终还是没将斧头直接丢向佟古，但被佟古放下的佛堂鬼却终于重获自由，身体略微恢复完成的他当即身形一矮从佟古身侧逃出，对着炭治郎所在的方向极速狂奔。

佟古看到炭治郎的瞬间忍不住分神了一下，活生生的立体的人和2D动画终究是有些区别的，但那红色的头发、额头的痕迹极具辨识度，就这么一分神，佛堂鬼已经逃出他的掌控。

佟古右脚用力一踏，大步上前追赶，身着接近百斤防护服的他速度竟也相当不俗。

佛堂鬼已经对佟古心存畏惧，但鬼的恶劣本性让他内心充斥着破坏和杀戮的欲望，他朝着炭治郎的方向逃跑不是因为这个方向方便逃跑，而是他打算顺手杀死这个傻乎乎救了自己的人类。

炭治郎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无所适从的退后两步，佛堂鬼已然杀到身前，一爪拍出！

好快！炭治郎心下大惊，手中斧头已经被他丢了出去，此刻竟然无法抵挡。佟古却还有三步之遥，眼看炭治郎就要命丧爪下，炭治郎身后的竹筐盖子被推起，身着粉色和服深色外套的祢豆子双手一撑跃出框外，一脚踹出，竟后发先至地命中佛堂鬼胸膛。

力速双A的少女一脚世界波将佛堂鬼直直的踹向了狂奔而来的佟古，佟古奔跑之中调整重心，左脚重重一踏，借着前冲的力道右拳猛力砸下！

噗嗤！仿佛用石头砸中一颗西瓜，佛堂鬼的脑袋当即爆裂，佟古的拳头连带着佛堂鬼的身体重重惯在地面。

“你……你……”炭治郎在刚才佛堂鬼杀来的时候已经分辨出那个墨绿色的家伙才是鬼，那眼前这个身高极具压迫力的男人是谁？

“我叫佟古，如你所见，是一名人类！”拳头上沾满鲜血和不明白色物质的佟古给人极大的压迫感，炭治郎下意识的鞠躬自我介绍道

“在下灶门炭治郎，这是我的妹妹灶门祢豆子，我们也是……人类！”炭治郎略微心虚，他害怕面前这个看起来非常凶猛的男人对自己的妹妹下手。

祢豆子抬头看了一眼佟古，又转头看着佛堂方向，在那里，有让她渴望的味道，她不自觉的唾液开始分泌。

“请问，您是人类吗……啊我的意思是，您是普通人吗？也不对，我想问您是怎么做到这般强大的”炭治郎紧张之下手舞足蹈的终于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他对佟古表现出的强大十分羡慕，就如那个名叫义勇的剑士说的一样，面对鬼，祈求是没用的，只有足够强大，才能守护中家人！

如果我能够……

“大概是天生的吧。”佟古无法解释天生药业和基因药剂的事情，便随口解释道，然后对着地面身体开始抽搐恢复的佛堂鬼再次一脚踏下！啪唧！

炭治郎有点于心不忍，犹豫着开口

“那个……佟古先生，有没有什么能够快速杀死鬼的方法呢？现在这样，太残忍了一点……”见佟古看过来，炭治郎一激灵。

佟古无法对炭治郎的善良感同身受，也尊重这名红发少年的慈悲，但佟古更在乎自己仅有一次的生命，他绝不允许自己因为一些无关的情绪背负死亡的风险。

“或许有那种方法，但是对此刻的我来说，在这个佛堂超度他……”

“才是对寺庙里所有人的大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