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好事临门
许大庆快气炸了,东西借给刘骅的时候,原主根本没留什么字据,真是蠢到家了……
“成,你个孙子走着瞧,总有你上门求我的时候。”
撂下一句狠话,许大庆朝一旁沉默不语的许少军点点头,随后踩着踏板溜了。
“我呸,老子就等着,看你有什么能耐!”
刘骅盯着许大庆离开的背影,又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许大庆骑着崭新的二八大杠,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他现在也是闲着没事,就骑着转了一圈。
从穿来到现在,他都没来得及转悠。
这是个讲究奉献光荣的时代,街上大大小小的姑娘媳妇拎着小布包,穿着碎花大棉袄,有说有笑的。
隔一两条街就能碰见一家公私合营的小馆子,里面只有零星几个人。
街边都是低矮的平房,一根根电线杆杂乱无章,院子前还有孩子们嬉戏打闹的声音,充满童趣,笑得开怀。
许大庆骑得很悠闲,今天太阳出来了,还算暖和。
逛了一圈,许大庆就回四合院了,刚推着自行车进到前院就碰到阎解成在门口守着:
“大庆,大庆,快来。”
许大庆心里“咯噔”一下,这是跟三大爷通了气儿了?
将自行车停好,他跟着进了三大爷家,好家伙,三大爷还真在家。
而且,下酒菜都摆好了,三大爷正自个儿抿着呢,见许大庆进来,热情的招呼起来:
“大庆来了,坐!”
三大妈连忙过来招呼,热情的倒了一杯热水。
许大庆也不客气,知道他们这是想详细问拜师的事情,便坐了下来。
“大庆,解成刚才跟你三大妈说了这事,你三大妈拿不定主意,就去学校找我商量。”
三大爷说着,还偷偷观察许大庆的表情:
“你跟解成说的,大茂真想收徒弟?”
许大庆点点头:“我哥这不闲不住,想往上走走吗?”
“他琢磨着,咱们这一片儿就他一个放映员,他要升了,这位置不空了嘛,与其麻烦领导再调一個新人过来,干脆不如自己带个徒弟,也不用麻烦人领导了。”
三大爷一双眼睛闪烁着算计的精光:“好,让你三大妈准备准备,明儿你们兄弟俩到家里来吃饭。”
许大庆以为事完了,能走了,结果三大爷又拉着他,开着口问:
“我听院里人说,你给你哥弄了一箱南方的橘子?多少钱?还能不能弄到?”
许大庆一听这个,心里乐开花了,心想这广告效果立杆见影,连这么抠的三大爷都开口问了,其他人还会远吗?
于是,他笑着点头:“我哥拿了五斤的砂糖橘,是两广的特产,味道清甜,现在正是果季,我哥给了二十块钱。”
三大爷一听价钱,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他一个月工资才二十出头,买五斤橘子就要他一个月的工资,他们家得饿一个月!
许大庆一看三大爷眼珠子转溜着,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立即道:
“这样,三大爷,咱好歹是一个大院的,我给你便宜五块钱,三块钱一斤,你想啊,从两广运上来得多少路费?加上这天寒地冻的,万一要是被冻坏了,损失更大,再便宜人家就不卖我了。”
从阎家出来,许大庆推着二八大杠进了中院,碰巧看见傻柱隔壁的屋里出来一大姑娘。
一声棉衣棉裤,梳着大辫子,瓜子脸,大眼睛,是后世人们喜欢的类型,不过,放在这会儿,都认为面相不行,面寡福缘薄。
“呦,是雨水回来了?”
许大庆笑着打了招呼。
何雨水是傻柱的亲生妹妹,一直在上学,听说过完年在上一个学期,就能留校任教了,是抢手的女老师。
“哎,许大庆,伱越来越行了哈,都有自行车了。”
何雨水笑着应了一声,见许大庆手上全新的自行车,眼里更是露出诧异之色。
“嗐,我哪有那钱买这玩意儿,是公家配的,干业务用。”
许大庆随口说了一句,推着车继续走,他记得没错的话,原剧中,何雨水嫁给了一个片警,婚后很少会四合院了。
以至于她的屋子都留给了何雨柱,便宜了秦寡妇一家。
要说这四合院有没有一个正常人?
何雨水算一个,她知道自己要什么,也懂得分寸,日子过得不错。
进了后院,许大庆将自行车架在门口,一进屋,一股暖意扑过来。
他先是看了灶台一眼,走前烧的火已经灭了,又看了看里屋的火炉,也灭了。
转身又去许大茂家借了柴火和煤球,心里琢磨着,明儿一定得买点柴火回来。
总拿他哥的也不地道不是。
看着墙上的老式钟表,已经四点了,许大庆干脆套上围裙,开始做饭。
拿了一个面盆,勺了两碗面粉,准备做一顿油泼面。
这玩意儿好做,还不用炒菜。
很快,面团和好了,许大庆打算醒一会儿,趁着空隙,提着暖水壶,将刚烧好的热水灌满。
剁了一块蒜泥,又切了一个红辣椒,面也醒好了,又开始始坤面。
油泼面吃的就是一个劲道,面坤好了,煮出来才好吃。
很快,一条条宽面被倒入锅里,点三次水,出锅!
面捞进大碗里,蘸上剁好的蒜泥和红垃圾,再泼上一勺热油,啪啪啪的声音响成一片,油泼面成了。
许大庆加了盐巴和酱醋,捞了几下,开始呼噜吃起来。
一大碗面下肚,许大庆感觉还能吃一碗,起身又捣鼓起来。
不过,这次面刚出锅,热油刚往上浇,许大庆还没开吃呢,就听到门外的动静,许大茂回来了。
“大庆,吃饭了没?”
许大茂一边说,一边推门进来,看到许大庆面前摆着热气腾腾的大宽面,酸味和辣椒味弥漫整间屋子,香气十足,他眼睛都亮了:
“大庆,吃面呢?有没有我那份?”
他自顾自的朝灶台找去,发现还有面,整个人菊花似的笑起来。
许大庆见他冻得嘴都青了,连忙把自己面前那碗推了过去:
“这碗刚出锅的,你先来一碗,我一会儿再做。”
许大茂在洗脸盆上洗了洗手,见许大庆架子上的毛巾白白净净的,一把扯下来用来擦手。
同时,他目光瞥到四周的东西都是新的,连床单都是新的。
原本黑乎乎的柜子,座椅也擦得干净锃亮,不由笑道:
“哎呀,大庆,你总算洗心革面,要活出个人样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