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悄然的变化】

王婷凤没有接陆南话头，明主难做，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没有什么好反驳的。

不过做一个明主虽然很难，但王婷凤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坐上那个位置，那她就要做到最好。

而不是贪图享乐，因一己之私欲置天下苍生不管。

说白了，她虽是一介女流，但她也不想千百年后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结合这些日子以来，翻看奏折时，对这个国家的熟悉和了解，王婷凤忧心忡忡，她忽然转移话题对陆南问道：

“蒙古鞑子雄踞北国，对我朝虎视眈眈，你怎么看？”

“此事必有蹊跷。”

“嗯？”

王婷凤一脸懵逼，完全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陆南：“我说的是，蒙古鞑子吞金灭理，野心勃勃，不可不防。”

王婷凤白了他一眼，说道：

“蒙古鞑子野心勃勃，三岁小孩都能看出来，我想要问的是对策。”

“对策嘛！我当然有。”

王婷凤神色一喜：

“说说看？”

“第一集权，第二强军，第三科技。”

“科技？”

王婷凤皱了皱眉，集权她懂，就是把权利掌握在自己手中，强军她也懂，就是把军权抓在自己手中，但是科技……

请恕她读书少，不知道科技是什么东西。

“不错，蒙古铁骑太过强大，我朝地处江南，没有地利之便，无法训练出一支像样的骑兵队伍与之抗衡，所以我们就得借助科技的力量，制造出火器，用以克制敌人的骑兵。”

王婷凤皱着眉头：“火器我知道，可……什么是科技？”

“科技就是发现、发明，是创造。”

“先秦时期曾有诸子百家争鸣，传闻墨家能制作出一种木鸢，可载人上天，还有攻城利器破云梯，运输粮食用的木牛流马等，诸如此类，便是科技！”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制造出一种能够打败蒙古鞑子的战争器械？”

“对！”

陆南点点头。

“莫非……”

王婷凤心中一动，想到陆南此前提及的火器，说道：

“这火器便是打败蒙古鞑子的关键？”

“正是！”

陆南顿了顿，说道：

“火器的威力，远超你的想象，此事我已着手去办，你无须担心。”

“另外还有一点，这很重要，发展科技主要靠的是人才。”

“而这类科技人才往往集中在工匠群体当中，除此之外，一些儒生中也有专注于发明创造的人。”

“但这类人往往被正统儒生所不齿，因为在正统儒生眼里，他们的发明创造统统可以概括为四个字——奇技淫巧！”

“所以，想要将我朝科技发展起来，提高工匠的地位很有必要。”

“甚至，我建议，最好找个机会实行教育改革，将发展科技的基础，算术、物理，以及化学纳入科举必考内容。”

王婷凤又问道：

“你所说的物理和化学又是什么？”

陆南回答道：

“物理就是万事万物的道理，比如树上的梨成熟后为什么只往地下掉，而不往天上掉？”

“比如鸟为什么能飞？”

“再比如，从同样高的地方扔两枚大小不等的石子，两枚石子落地的时间是否一致？

“你可专设一门学科，用来探究这门道理。”

“至于化学，则是研究物质形态、性质以及各物质间相互转化的一门学科。”

“比如水为什么有三种形态，固态——冰，液态——水，气态——水蒸气，比如……”

“水还有一种形态叫水蒸气？我怎么不知道？”

王婷凤眼睛一眨一眨的，满脸疑惑看着陆南。

陆南被她打断，语气一滞，想了想，问道：

“你烧过水没有？”

“没。”

陆南左手捂着脸，摆了摆右手，道：

“你不要打断我，先让我说完。”

“哦。”

接着，陆南详尽为她讲解了一些基础的现代工业化发展基础理论知识。

王婷凤虽然听得一头雾水，但她冥冥中有种感觉，陆南说的这些就是打败蒙古的关键。

所以哪怕她听不明白，但她仍用心记住，并准备推行下去。

王婷凤丝毫不知，因为她的这個念头，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此刻正徐徐打开。

世界的发展轨迹，从这一刻开始，变得扑朔迷离。

——

当陆南在皇宫里逍遥快活的时候，江湖中，也在发生着悄然的变化。

首先是杨过。

他随着郭靖夫妇到了桃花岛，起先郭靖记着陆南的条件，不能让杨过拜黄蓉为师，要拜师也只能拜他郭靖为师，否则杨过上桃花岛一事，提也休提。

因为这个原因，到桃花岛后，杨过成了郭靖的弟子。

郭靖教杨过自然不会向黄蓉那样，只教他读书识字，不教武功。

不过郭靖为人愚钝，他教徒弟武功只知道让徒弟照着招式练，不懂得向徒弟阐述招式中暗藏的武学道理。

这本来也没什么，但坏就坏在郭靖不止杨过一个徒弟。

武敦儒武修文两个虽然不是笨蛋，但却是两个草包，两个草包徒弟遇到一个愚钝的师父，学起武功来自然是慢得出奇。

独独杨过聪明机灵，郭靖虽然教得不算好，但杨过自己却能自行领会到武功一招一式之间暗藏的道理。

杨过学得快，郭靖因为武家兄弟的原因，却教得很慢。

杨过大把时间无事可做，闲的发慌。

本来他也求过郭靖教他接下来的武功招式，但郭靖认为杨过不该好高骛远，应当沉下心来打磨基础。

对于打磨基础，杨过自然是不感兴趣的。

这时他想起了穆念慈传给他的逍遥游拳法，还有陆南教他的九阴真经，以及欧阳锋教他的蛤蟆功。

郭靖教他的拳脚武功太浅显，是江南七怪的不入流功夫，杨过练着当然没兴趣。

而逍遥游拳法姿势飘逸灵动，九阴真经博大精深，蛤蟆功也不赖，练了可以逼毒，实乃行走江湖的不二法门。

这三门武功，他是越练越喜欢。

刚开始还好，他练这些武功时都是避着人练的。

郭靖黄蓉等人纵然知道他在练别的功夫，也只以为是穆念慈传下来的，又或者是在练他义兄陆南所教授的武功。

至于他偷练蛤蟆功一事，岛上众人，包括郭靖黄蓉在内，都不知情。

在郭靖等人初见杨过时，因为杨过拜欧阳锋为义父之事。

柯镇恶还曾把他认定成老毒物的传人小毒物，但后来详问之下，得知杨过乃是事急从权，为了活命逼不得已才顺了欧阳锋的意，口称欧阳锋为义父。

再加上有郭靖从旁说情，柯镇恶也就忍了下来。

只是由郭靖勒令杨过不得再认欧阳锋这个大恶人作义父，也不能再练对方的武功。

本拟杨过会听话，哪想到他根本不是那种墨守成规，乖乖听话的孩子。

见蛤蟆功更好，他便继续自己偷偷的练，满以为不会被人知道，

但时间一长，杨过仍在练蛤蟆功的事还是被人发现了，而这发现的人，正是柯镇恶。

柯镇恶几个兄妹都是死在欧阳锋手里，他对欧阳锋恨之入骨，当得知杨过仍在练蛤蟆功这一事实后，他大怒不已，险些忍不住出手将杨过击杀当场。

若不是郭靖及时赶到，柯镇恶和杨过非分个你死我活不可。

但经此一事，柯镇恶却是怎么也不愿意继续在桃花岛呆下去了。

杨过练蛤蟆功，那么杨过就是欧阳锋的传人，他柯镇恶响当当的汉子，怎能与仇人的传人同住同吃？共居一岛？

而杨过亦是不想再继续跟柯镇恶这个脾气又臭又硬的老瞎子同住一个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