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流言四起和舆论战的开端

心中有了主意的山中扉间开始盘算如何完善计划，顺便能以最隐秘的方式来完成。

忍校的生活依然安静的过去，期间卡卡西又完成了三四次任务，和之前一样，每次任务之间的休息时间，还是会来找山中扉间三人，一起分享任务经验，一起修炼。已经作出决定的山中扉间也不再排斥和卡卡西的接触，一来二去，也更加熟络。

卡卡西连着做了两个多月的任务，也迎来了不短的休息期。当然，志村团藏也没有让已经做好准备的山中扉间失望。从训练场回家的路上，已经有部分开始用怪异的眼神开始打量四人中的卡卡西。他们只要路过，就和自带沉默一样，场面会瞬间安静，等到他们走出一段距离后，不少人才会凑到一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笑谈中的几人也察觉到了这一点，逐渐安静了下来。继续向前走，一路都是这样的情况，越来越多不加掩饰的恶意眼神投到了卡卡西身上。红和司南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小心翼翼的看向卡卡西，山中扉间则是知道风车已经开始转动了。

在压抑的氛围里，几人走到了往常分别的路口，却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以忍者的耳力和目力，这一路下来，自然是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卡卡西有些茫然的抬头看着三人，像是一头受伤的小兽。

一直以来备受尊敬和好评的白牙，甚至有呼声让他成为四代目火影的白牙。在刚才村民和忍者的口中，成了一个给木叶和火之国带来巨大损失的耻辱。当然，也不是没有人为白牙辩驳，认为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而且白牙是为了救助队友才放弃任务，三代大人一定可以理解。

山中扉间少有的将感知忍术全开，以他为圆心，覆盖了大半个木叶，确认周围没有人之后，隐蔽的结出了一个手印，等待了好一会，直到确认观众已经就位，才看向卡卡西。

“卡卡西，刚才的事情你应该已经听到了，告诉我你的想法？”山中扉间依然平淡的语气，在现在的卡卡西耳朵里，竟然有些严厉。

“我，我不知道……”卡卡西有点怯怯的开口。

“那你认为你的父亲救人是错误的，还是正确的？”山中扉间并没有给卡卡西思考的时间。

“应该是对的，不，就是对的。”卡卡西恢复了些许神采。

“没错，卡卡西，你可以更坚定一点，你的父亲并没有做错什么。”山中扉间的语气比卡卡西更坚定，“是不是很别扭，卡卡西。你父亲的做法无疑是火之意志的体现，却被人诟病？还有告诉我忍者守则的内容。”

“忍者守则，第一、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任务……这”卡卡西下意识的开口，就止住了往下说的话，有点惊讶的看向山中扉间。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从小信奉的火之意志和忍者守则本来就是冲突的。火之意志告诉我们，要珍惜每一个同伴，但是忍者守则却告诉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任务，这个一切的代价里包括同伴。”

三人看向突然变得异常愤怒的山中扉间，却看到他认真的开口。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遇到和白牙大人一样的情况，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因为我们是同伴，任务还可以重新再做，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我的祖父告诉过我，二代目大人曾经和他说过一句话，破坏规则的人是废物，不珍惜同伴的人连废物都不如。三代目大人作为二代目大人的弟子，想必一定会继承二代目大人的意志，站出来为白牙大人澄清。毕竟作为三代目火影，没有人比三代目大人的火之意志更为热烈，更为纯粹了。”

“可是，三代目大人要是不出来澄清呢？毕竟任务确实失败了，给木叶自己造成了很大的损失。”一向无口的秋道司南开口了。

没等到卡卡西和红反应过来，山中扉间就向秋道司南扑了过去，恶狠狠的揪着他的衣领，挥向脸部的拳头却在半空停住，颓然的放下，口中却是喃喃。

“应该会吧。毕竟当年二代目大人主动断后，让三代目他们放弃护卫，不就是为了保护他们，二代目大人才牺牲的吗？更何况还让三代目成为火影，有二代目大人作为表率，三代目火影又岂会弱于二代目火影。没错，我们只需要相信三代目就可以了。”

“没错，白牙大人本来就没有做错，我们只需要相信三代目大人就好了。”红和秋道司南也开口。

看到朋友都认可父亲的做法，而且更有二代目火影的示例在前，卡卡西有些黯淡的眸子，终于亮了起来，狠狠的点头认同，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看看被言语攻击的父亲。

告别同伴，转身飞奔的卡卡西，脑海中突兀的传来山中扉间的声音，他顿了顿才反应过来这是山中一族的秘术。

“卡卡西，记住了，你这段时间必须寸步不离的跟着你父亲，我说的是必须，并且把刚才的话告诉你父亲。

如果，我是说如果，再有人诋毁你父亲，你必须站出来，告诉他们，你父亲做的没错，因为二代大人就是这么做的，记清楚了吗？告诉你父亲，忍者，先是人，然后才是忍者。任务失败还可以弥补，但人死了就永远无法弥补了。还有，告诉他，你可以不要一个受人尊重的父亲，你已经失去了母亲，不能没有父亲。

如果你相信我，就按照我说的去做。以后你会明白的，但是这是你自己的决定，我不会承认发生过这种事情。”

直到山中扉间的声音结束，卡卡西才停下脚步，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身后。明明刚发生了不好的事情，面罩下的微笑却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

路口，等到四人散去。侧面的树后，怀中抱着一个小猫的猿飞阿斯玛走了出来，盯着已经无人的街道，若有所思，又有点兴奋。如果山中扉间还在，会清楚的知道，那是一种想要干大事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