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大龙凤
结果老福的人还没动手,A货义的头马三眼,直接带百来个人,扫掉了老福油麻地话事人倒眼辉那白加士街的场子。
白加士街看守的那几十号小弟,都被三眼直接打残三个。
“倒眼辉,你搞乜啊?整千人的堂口,就这么被扫了,换只狗上去都比你能干!”
和联福忠义堂总舵,神仙发的儿子,太子汤坐在右手边第一个位置,指着倒眼辉的鼻子破口大骂,一点面子都没留!
他老爹神仙发就坐在正中间的主位,此刻闭目不语,在他背后供着一尊纯金关二爷,香炉里燃着三炷香,烟气缭绕。
和联福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世袭制,
太子汤他爷爷是和联福坐馆,他爷爷挂了之后,他爹接管权利也是话事人。
只要他爹一退,那他马上也会是和联福坐馆,
这就让从小身居高位的他,养成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不知收敛的嚣张气焰。
倒眼辉满脸通红,不知是装的还是真被太子汤气到,砰的一声猛拍桌子站起身阴沉的说道:“你讲得咁犀利,点解唔踩入铜锣湾?斋讲是没用的!既然你们瞧不起我,我想也没必要再谈了。”
话音刚落,回头就走。
其他和联福的大佬辈,也有些不爽老福坐馆世袭,
他们早就看太子汤这個扑街不爽,仗着爷爷和老爹的权利作威作福,这时候都没出声。
一个和倒眼辉关系好的大佬向怒气冲冲离开的倒眼辉大声问道:“阿辉,你去边啊!”
“同A货义同归于尽!”倒眼辉怒气十足的声音在和联福忠义堂回荡。
......
夜莺酒吧里,扫完白加士街的三眼站在吧台,打着电话。
他皱着眉头,满脸阴沉吼道:
“你第一日识我啊!古惑仔就是这样劈来劈去的,有乜问题?伱唔钟意咪分手咯!”
三眼骂骂咧咧,生气的把手机摔在吧台上,坐回盛家义边上,要了杯威士忌。
“做乜啊,又同阿嫂吵架?”盛家义递给三眼一支烟。
“除了她还有谁?”三眼没抽而是把烟夹在耳朵上。
“还想拿结婚的事来威胁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出来行古惑的!”
三眼嘴里叫的凶,说着气话,眼睛一直扫向吧台那部手机。
盛家义轻笑着搭上三眼的肩膀:“也是我粗心大意了,你都要结婚了,还让你出去劈友,以后还是交给其他人吧,你跟我两兄弟一起捞正行就挺好的!”
“你都痴线的,外人能信得过吗?女人嘛,等会买只回去哄哄就是了!”三眼硬是犟嘴,就是不想在兄弟面前丢脸。
“就这么说定了,反正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盛家义重重拍了拍三眼的肩膀,示意他扭头看看小弟们,
乌蝇左手缠着纱布,丝毫不影响他和混血仔划拳玩骰子,阿华则是笑呵呵的坐在边上看。
“也是时候给下面的人一个上位的机会了,不然我们跟那些老不死有乜区别?”
盛家义帮三眼把烟点上,继续说:
“倒眼辉的事情应该不是陷阱,神仙发为了让自己的儿子上位,坑了不少人,他应该是想借此脱身。”
他们一起坐在吧台抽着烟,烟雾在空中弥散,盛家义重新搭上三眼肩膀:
“一千万换油麻地,怎么算都不亏。”
三眼听完盛家义这番分析,拍着大腿道:“还是你醒目,直接花钱买可比打生打死好多了。”
“少拍马屁,你就是不想动脑子!”盛家义笑呵呵拆穿三眼。
“你动脑,我动手,合情合理。”三眼傻嘿嘿直乐。
盛家义微笑摇头,冲阿华招招手,阿华一愣,见老顶招呼,没等乌蝇起身借过,直接从卡座上翻出来。
“阿公,你找我?”阿华在盛家义面前,站的老老实实。
他对现在的生活十分满意,比在长乐混日子等死,好上太多。
“唔晒紧张,以后叫我义哥,叫你过来,是想跟你说一声,以后扫场插旗的事,就由你负责。”盛家义话说了一半后,冲阿华招手,示意近一点。
他压低声音道:“我已经同倒脚辉倾掂,现在就是配合着做戏,你把握好分寸。”
说完,盛家义分了根烟递给阿华,又招呼乌蝇和混血仔让他们也过来。
他当着众人的面帮阿华点烟,拍着阿华颤抖的手大声道:“等搞定这是,我让你扎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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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麻地是油水地,许多字头都在那有堂口,和联胜的A货义和和老福坐馆神仙发谈崩的消息他们早就知道。
也猜到神仙发会叫手下的人做事,只是实在想不到,A货义先一步踩过来。
A货义这条过江龙还真是猛啊,看来这场江湖大风暴有戏看咯。
油麻地,一间酒楼内。
东星社话事人骆驼带着心腹乌鸦和笑面虎刚从欧洲返来。
骆驼手里拿着一份小报,上边的头版就是和联胜大佬们被湾仔O记带回差馆的照片。
骆驼指着报纸上笑的灿烂的盛家义说:“港岛真是风云地,只是离开一阵,又出了个人才!”
乌鸦留着一头前卫的头发,摇头晃脑的闷了杯啤酒,探着脑袋扫了一眼照片:“丢,有乜咁巴闭啊?!”
笑面虎个字矮小,跟乌鸦在一起两个人就像胖头陀和瘦头陀一样好笑:
“队冧靓坤,又搞定了肥强,连神仙发都在他那吃瘪了,现在泉港最大的游戏机厅就是他开的,你说他巴闭不?!”
乌鸦眼睛一亮,顿时觉得A货义还有点意思。
同时他也注意到笑面虎说电玩厅,这玩意欧洲也有,只是不多,而且被欧洲本地社团垄断的死死,外人根本就插不进去手。
“大佬,游戏机厅搞得过啊!我们要不要插一手?”乌鸦咧着张大嘴伸出一只手,冲骆驼说道。
“点搞?你知去边度买乜?”骆驼看着乌鸦这嚣张的模样就头疼。
三年前就是因为这扑街嚣张过头,惹事跑路欧洲躲了几年,本以为能磨磨他的性子,让他收敛点,结果还是一样。
当着他的面就收声坐低,外面却乖张依旧。
要不是看乌鸦能打,东星早就不罩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