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灌水

坦克履带碾过焦炭般、着火的残骸，为朝圣军压出一条道路，赛维塔驾驶摩托车率先冲入城寨内部。

mg42机枪由沈操控，它开火时的刺耳声，听起来像是布条被撕开。与其相对的：子弹呼啸而出、将匪徒们的肉体一具一具全部撕裂。

“把罪人杀光！为吾主占领贝塔区！”

“呼！”

对于指挥官的宣言，朝圣军们跨过地上残留的火焰、紧随在摩托车身后，他们战斗、他们怒吼，用手中同类相残的武器，执行着正义之事！

有辆想要逃跑的地形车还没抵达其他寨门，就被一炮轰碎。

“呜呼～第四个目标！”

虎式坦克中的乘员们聒噪着、相互击掌庆贺，击毁数累计中！

科兹趴在一处楼顶上，因为耐不住无趣，他用手中支起的mg34打爆了五个匪徒的脑袋。

这才是正确用法么。

他站身，低声道：“已经结束。默西、呢斯，去把罪人的首领抓住，别让信徒们把他撕碎。”

“遵命，吾父。”

身旁的两个蝙蝠崽启用动力背包，降落在寨墙上。

“嘶~你们的首领是谁？”呢斯于人群中问道。

没有回答，迎接他的是暴风骤雨般的子弹，这些可怜的攻击大部分被陶钢动力甲抵毁，另有小部分化作流弹，稍近一点开火的匪徒反受其害、惨叫着从寨墙上滚落。

凡人真脆弱，恐惧使他们忘记思考，只会无意义的挣扎。

呲——！嘶叫着、点缀有蓝光的闪电爪，划过一道优美的电弧。五個凡人成了烧焦的碎块，散发着平日令匪徒陶醉的肉香。

任何帮派都有“同类相食”的情况，当然他们不认为自己吃的是——人？加入帮派的“人”才是同类啊！

匪徒们跪下了，磕头、哭泣、求饶、为自己犯下的罪行请求仁慈。

“嘎呵~”呼吸格栏震出怪异的音节，呢斯忍不住发笑。“一群懦弱的凡人！吾父也许会很乐意折磨你们，但对于我来说——”

闪电爪轻挥两下，将身边跪倒的匪徒全部切碎、变为渗出油水的焦块。

“没有战利品价值的凡人，只配心怀恐惧的死去！”

剥皮是第八军团的手段，以皮来装饰动力甲，源于个人的喜好。

一个光头男人见求生无望，倒爬着、准备向墙下逃去。

“快阻止他！他是我们的首领！”恐惧和对生还的渴望，令一个侍卫队员选择了背叛。

迪亚兹动作很快，但在星际战士眼中像是一只爬行的蜗牛。

“啊！放开我！”他的左肩被默西用手掌握住，身躯滞停在半空中，手脚拼命踢打着那陶钢护臂。

“这实在太滑稽了！”呢斯大笑道。

基因兄弟的笑声令默西烦躁，挣扎的凡人令默西恼怒，猩红目镜后的双眼闪过一丝狠意，他手掌猛地发力，捏垮了迪亚兹的肩胛骨。

惨叫声不绝于耳，默西要求还活着的匪徒交出一切维生药物，他要弥补过错，他要让迪亚兹短暂活着。

“恐惧让你做了正确的选择。”呢斯屠尽残余匪徒，唯独留下了那个背叛者。

“至于能否活命，去看吾父的旨意罢。”

......

攻伐贝塔区的战斗宣告结束，在城寨广场上，朝圣军战士们放声欢呼、赞美着尤尼克尔，这是一场属于信徒们的胜利！没有神和天使的直接干涉！

沈整个人瘫倒在摩托挎斗内，他拂去脸部汗水，看向提出这次计划的赛维塔，后者的鼻口挂着一缕鲜血。

“你还好吗？”

用手抹去鲜血，赛维塔喘着气回道：“呼——灵能透支，让我歇一会。”说完，他埋下头，脸扑倒在摩托指盘上。

“感谢你的计划，兄弟。”

正是赛维塔临危不惧、提议用神之战车作为掩体，进行步车联合推进。为此，沈在心中已经认定他比自己更有担任指挥官的潜质。

“哼~所以——你会帮我弄点那个叫可乐的饮料对吗？后勤总管沈兄弟。”

“当然。”沈看向被黑雾遮蔽的天空。“天使长大人曾说吾主在云层后注视着信徒，我相信这也是祂的旨意。”

“确实，下次倒雪碧吧。”

尹漠站在手机后，满面笑容，整个战争过程祂已记录完毕，现在就等着剪辑，然后上传视频到互联网。

“我擦，这可是审核滑梯，快关掉！”突然手机屏幕中显现禁止画面，尹漠赶忙点下红色按钮，录像结束。

城寨广场上，一排排被俘的罪人低着头、捆缚于此，苍白巨人坐在坦克炮塔上凝视着他们，至于那名背叛者，已被他施以仁慈——用手扭断脖子。

“剩下的审判，由朝圣军决定。”科兹撇过头，对旁观的战士们说道。

“感谢您！”

枪口塞入嘴中射击，用枪托不停殴打，仁慈的一发子弹，割喉......还会有什么呢？

科兹托着下巴，朝圣军战士的手段让他昏昏欲睡，直到一个人提出了对迪亚兹的审判。

“我看，要不用神之战车的炮弹把他炸飞吧？”

瞄准手鲍尔特刚说完，立即遭到了沈的反对。

“主赐予的炮弹是圣物，而伱竟然要用圣物来处刑？！”

鲍尔特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赶忙低头道：“非常抱歉！”

好不容易燃起兴趣的科兹，也认为沈说得有道理，只不过这样乐子就没了。

“我艹你们这些下等杂种！你们以为攻占了阿尔法和贝塔区就可以高枕无忧？等着吧！斯科莱沃克家族会把你们全部吊死！到时候你们的妻女都将沦为食物，食物！喂给行刑前的你们吃！哈哈哈！”

受药物影响，一边肩膀塌下去的迪亚兹十分亢奋，嘴中的污言秽语听得朝圣军战士一阵愤怒，他们挥动枪托疯狂殴打，却只会让他的笑声更加肆无忌惮。

“太吵。”科兹见这家伙不怕死，亦有些厌倦，他转头对沈说道：“去到水塔接根管子，把水灌进他的胃里，我不想再听了。”

闻听苍白巨人所说，迪亚兹立即如烂泥般瘫倒，大光头磕在地上、开始求饶，十名朝圣军战士一拥而上把他按住。

“求你别这样！放开我！”

迪亚兹疯狂嚎叫着，借助药性拼命挣扎，却还是被哄笑的战士们抬往水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