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招待贵族的“特产”

队伍重归阿尔法区，居民们没有鲜花，那种需要阳光的美好之物只存在于上层贵族的培养室，但是除了尤尼克尔一无所有的信徒绝不会吝啬仅剩的赞美，他们双手合十、在一片祈祷颂歌声中，朝圣军的英雄步入城寨。

寨墙上，沈询问起留守的信徒，在他们离去期间，据点是否遭遇过袭击。

“神父，得吾主尤尼克尔庇护，未有势力敢侵犯吾等，只不过......”信徒是沈的副手，他神色犹豫，目光转向寨墙外。

“放心，天使长大人就在附近，一切邪祟都将无所遁形。”过门那刻，沈就注意到了那三辆陌生的地行车。

“有三区派来代表，这些罪人渣滓希望能与天使长大人谈判。”

听完回答，沈点了点头，将一副表格交于副手。“这是荣归主身边的信徒，他们的家人以后配给双倍食物。”

“遵命，感谢主、感谢天使长、感谢您。”

虎式坦克开进据点，科兹刚从炮塔跃下，沈就带来了新消息。

“谈判？”

眼眸透露出寒意，科兹冷笑道：“让罪人爬过来，不愿意的话，就剁掉他们的脚。”

传达完命令。西边伽玛区，东边德尔塔区，以及并不接壤的拉姆达区，三区代表真的如同狗一般乖乖爬到了科兹面前。

伽玛区代表是一名身材高大的鸡冠头男人，他腾地一下站起身，对坐在坦克边沿上的苍白巨人厉声喝道：“今天的侮辱，伽马区将......”

话音未落，苍白巨人摆了摆手。“拖走剥皮、贴在地行车玻璃上，让所属司机带回去。”

鸡冠头男人还在发愣，就被呢斯着甲的手钳住脑袋，拖往一边。

有了先例，德尔塔区代表的态度立刻好了不少，他姿态谦卑、俯首趴在地上，用恳求的语气说道：“尊贵的阿尔法区之主，德尔塔区无意与您为敌，只要您肯缔结互不侵犯条约......”

“拖......”苍白巨人吐出一个音节，话还未说完的代表被吓得抖如筛糠。

“先说说你们能提供什么。”

见对方有兴趣，代表如获大赦，慌忙从衣服口袋掏出清单，为了表达诚意，他打算自己宣读，却看见苍白巨人把手指立在嘴边，示意安静。

“供三千人七天的食物、不需要肉类......

代表抽出纸笔，生怕错漏一项。

“十吨净水，两百名懂得机械的工奴，供阿尔法区调遣的一百名罪人。”

“以上条件达不到——”苍白巨人突然掷出匕首，刮擦过代表的头顶。“你和你的主子就等着皮肉分离。”

“绝对没问题！请您放心！”

代表本该回答：会转告诉求，但他现在已经快被吓得失禁，故对方任何要求都会满足，先活着回去再说。

“所以，我，我可以走了吗？”

每个毛孔都散发着恐惧。

苍白巨人笑着说：当然不可以，你要观听完下一个罪人的言词。

对于有罪之人，耐心很有限，要不是赛维塔与他灵能通话，这第二個代表的结局并不会比上一個更好。

拉姆达代表站起身，优雅地拍抖掉身上的尘土，他把右手放在胸口，施行一個上层礼节。

“午夜幽魂——康拉德·科兹。”

听见有人念出自己的名字，苍白巨人只一个闪身就来到了代表的身后。

“纹面之人？有趣。”

代表是一個年轻人，外穿黑色夹克，身材挺拔，言行举止间有一种贵族气质，他所拥有的唯一缺点就是眼部纹有黑纹

“这是我们家族的传统。”他轻声说。“一个只属于斯科莱沃克家族的伟大传统。”

听到这，正用手机剪辑视频的尹漠摁下蓝色按钮，祂借助科兹的第一视角看清了男人真容。

纹面伯爵？詹多·斯科莱沃克？这个第八军团的祸害、诺斯特拉莫重蹈覆辙的罪魁祸首之一，现在就可以除掉？

上层巢都的贵族有一项血腥传统，家族年轻子弟从小就要被传授秘诀——猎、杀，等待他们成长为少年时，就会跟所有家族成员遭受过的一样，被送往下层巢都，与匪帮进行猎杀游戏，最终只有存活下来、脱颖而出者才会被家族接纳。

“所以我能把你的脸皮剥下来吗？”苍白巨人灰色的指甲抚过年轻人眼纹。

“你吓不倒我的，午夜幽魂。”年轻人嘴角泛起不屑的微笑。“但在此之前，还请容许我介绍一下。”

“我全名叫詹姆·斯科莱沃克，家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一个吸血的上层渣滓~”坦克车身旁的刀疤脸突然调笑起来。“哦，贵族少爷，我听说过伱们家族的优良传统，但光论我所看到的，你不过是一条下层帮派的看门狗。”

对于血统侮辱，詹姆终于动怒，他指着刀疤脸冷笑道：“你说我是看门狗？真抱歉！家族派来我来经营这个大区的产业，我也不过是出于兴趣，才会来这个地图上都找不到、臭气熏天的阿尔法区，更令我感到意外的是，一条底层杂种狗的主人还没有说话，它就要疯狂狗吠~”

+科老大，可以杀了他吗？+

+可，你明知故问。+

赛维塔开心地拍起手，他绕着詹姆走了一圈，后者的视线从没离开过他身上。

“贵族少爷，你听闻过耶利哥区发生的事吗？”

“人头塔？第一个开门的懦夫被它吓死，同时我可以保证——”詹姆轻蔑地扫过刀疤脸全身。“那绝不是你这条杂种狗能做到的。”

“好啊好啊，贵族屈身到下层来，那我这条杂种狗必须拿些特产招待你啊~”

赛维塔走向一直没有说话的沈：“有泔水桶吗？”

“主的信徒不会浪费食物。”

“那就垃圾箱罢。”

很快，一辆四角装有滑轮的垃圾箱被两名信徒推了过来，肥嘟嘟的大白蛆在肮脏、恶臭、潮湿、深绿沾点黄的秽物里蠕动，它就像一个百宝箱，任何恶心的东西都可以在里面找到，盘旋在其周围的苍蝇嗡嗡作响，令人感到烦躁。

“先别急，我给他热一热。”赛维塔驱动灵能给垃圾箱加热，最终万物在箱中熬聚成了一锅浓汤。

他捏着鼻子，细细查看了一下，边作呕边笑道：“贵族少爷，你运气不错~还有老鼠尾巴、蟑螂须......嗯——有点粘稠拉丝，像浓痰。”

尹漠光听言语，已经快吐了，祂轻声呢喃：“艾莎太可怜了，每天就被纳垢喂这玩意。”

赛维塔将一截电动抽水管放入垃圾箱，然后端起另一截慢慢走向被十名信徒按住的詹姆·斯科莱沃克，这家伙在下层锻炼的不错，挺有劲。

“我诅咒你！杂种狗！你们怎样对待我，我的家族就会怎样对待你们！”即使恐惧到极点，詹姆依然没有求饶的意思。

第三次受到所谓家族的威胁，令科兹非常不爽，他催促道：“赛维塔动作快点！”

看着那紧咬的唇齿，赛维塔知道它的主人还是很恐惧。

“别客气，这顿我请客~”

眼中闪烁蓝光，詹姆感觉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要将自己的上下鄂撬开，尽管他拼命抵抗，却还是沦陷。

一根管子塞入嘴中，赛维塔对垃圾箱旁的信徒比了个大拇指。

“开关启动！”

听着咕噜咕噜的声音，尹漠逃跑似地离开了景物箱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