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搞事的傻了

一看喊口号没啥声势，领头闹事的决定改文斗为武斗，最好能在混乱中把林峰直接搞死了。

于是他们领着“上访”人群，慢慢向这边围了过来，准备择机动手殴打林峰。

这时方铁竹赶了过来，拦在了前面，手持一根铁棍隔开了闹事人群。

领头的几个闹事胥吏抄起椅子、笤帚等器物，逼向方铁竹，准备仗着人多进行群殴。

“住手，你们聚众闹事，手持器械，意图殴打上官，是想造反吗？”林峰一声大喝。

或许是林峰前几天清理整治县衙胥吏队伍的余威尚存，这群人闻声一愣，多数人停下了脚步。

“兄弟们，不要怕，法不责众，他不让我们活，我们也不能放过他？”领头的胥吏着急了，赶紧继续煽动到。

“怎么不让你们活了？”林峰道。

“你不发俸禄就是要饿死我们，要么立即发俸禄，要么立即滚开让丁典史回来。”领头的笃定现在户房没钱发不了俸禄，很是嚣张。

众人一听是讨要俸禄，便又围了过来。县衙普通吏员确实是一月紧接着一月用钱，发不了俸禄，家里马上就会陷入困难。

“俸禄自然会发，但不会发给闹事的，你们给我想清楚。”林峰继续说道。

看着众人意动了，领头的胥吏急了，大声道:“他骗人的，户房邵书吏说了没有钱，而且夏税收不上来，根本就发不了的。”好家伙，不打自招，先把一个内奸招出来了。

户房司吏苏顺年瞬间就用愤怒的眼神看向了邵姓书吏，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以前跟着赵广庆做了不少坏事，本来也要开革，看在你苦苦哀求的份上，户房又值用人之际，我才恳求林大人饶了伱，你竟然忘恩负义、吃里扒外！”

“不是我，不是我！”邵姓书吏连忙抵赖道。

“邵书吏，不要怕，今天发不出俸禄，大家一定不会罢休的，你们说是不是？”领头胥吏再次补刀并煽动到。

“是！”几个跟班齐声道，其他人刚想呼应下，看到林峰严厉的眼神又犹豫了。

“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现在退走我就不追究责任，并马上发放这個月俸禄，还留在原地的就是故意闹事，我将禀报县令后立即开革，永不录用！”林峰斩钉截铁地说道。

众人一听，大部分人都开始后退了。毕竟这年头找个铁饭碗不容易，谁想丢掉啊。李自成也是丢了驿卒这个光荣的铁饭碗之后，逼不得已才走上造反之路的。

“他们没钱，不要相信他！不要退，不要退！”剩下的三四个人急了，大声喊到。

“苏顺年，到我房间柜子里去拿银子，现场发放本月俸禄。方铁竹，你带壮班衙役给我控制住前面几个人，等回一起拿下来审问。”林峰连续下令道。

“是！”苏顺年和方铁竹分别领命道。

原来昨天苏顺年就来报告，听说有胥吏正在串联准备讨薪，其中刑房司吏冯金贵似乎也有参与。

林峰便意识到肯定是那个不甘寂寞的丁典史又要搞事了，不过这也是个继续清理县衙内部不可靠之人的好机会。

于是林峰让苏顺年继续放出户房没钱发不出俸禄的风声，这本来也是事实，不用故意放风就传播出去了。

然后从空间拿出了500两银子放在县丞署的柜子里，做好应对集体性讨薪事件的准备。

一听去拿银子了，人群立马停了下来，领头的再怎么煽动都不行了。毕竟多数人是来讨薪的，现在曙光就在眼前，不可能等一会儿都不行。

县丞署就在边上，没几分钟苏顺年就提了一个箱子回来，打开一看，里面是整整齐齐的几排银锭，至少有五百来两。

人群看到银子顿时发出了一阵欢呼声，再多的解释都没有实实在在把银子摆在面前有说服力。

还尴尬地站在前面的几个领头的汗瞬间下来了，连忙想往人后躲，却被方铁竹带人拦下了。

“几位，不要着急走嘛，让大伙来认识认识这几位急大家之所急，舍身为吏员讨俸禄的好汉都是些什么人。”林峰讽刺道。

“大人，大人，我们只是想讨俸禄急了点，您就把我们当个屁给放了吧。”领头的一脸谄媚地求饶道。

“刚才你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样子可不是这样啊，请继续保持你的桀骜，还是那个样子顺眼点。”林峰调侃道。

“他是刑房的书吏周大旺。”下面喊到。

“不是我，不是我。”领头的胥吏一边想遮挡住脸，一边恨不得能原地消失。

“另外是皂班的陈之亮、刑房的蒋银，还有一个是已经被开革的捕班杨老二。”

县衙屁大个地方，全体吏员人数也不算多，大家基本都认识，这几个人的底细很快就被翻出来了。

“哎呦，开革的衙役也过来讨俸了，明明自己拿不到俸禄，还勇往无前，真是大公无私，一心为人啊，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啊，是不是很值得大家学习？”

“哈哈……”下面一阵哄堂大笑。

“我来凑凑热闹不行吗？”杨老二还敢顶嘴道。

“你一个开革的吏员跑到县衙闹事，还敢说凑热闹，胆子不小啊。给我抓入大牢，让他到牢里面好好凑热闹去。”林峰下令道。

“至于其他几个吏员，先拿下审问清除，待我禀报县尊后立即开革。”林峰扫了几个带头的闹事胥吏一眼后，继续说道。

“大人，大人，都是周大旺领头的，他给了我们一人三两银子，让我们起起哄的，您就饶了我们吧。”其中一个书吏赶紧跪地道。

“大人，您千万不能开革我啊，我是被上官逼着来的，一开革我们家就全完了。”另一个书吏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哀求道。

“所以这讨俸可不是一般的讨俸，而是别有用心的人煽动的，大家可要擦亮眼睛，不要被人利用啊。

本官也知道大家生活还比较困难，所以虽然夏税还没收上来，我已经提前拆借了几百两银子给大家发俸禄，下面开发吧！”林峰没多说，这时候发钱最管用。

果然一听发钱，县衙众胥吏都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林峰的威信也一下达到了顶点。

户房的苏顺年早有准备，拿出县衙的俸禄发放表，分成两组开始发钱。一组发各房吏员，一组发三班衙役，不在的人由各房和各班带领，很快就快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