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又拿下一个司吏
这时,刑房司吏冯金贵也想悄悄过来领俸禄,被林峰拦了下来。
“冯司吏,总共4个闹事的,你们刑房占了两个,看来你平时领导很有方啊。”
“林大人,是卑职没管好,我认错,我认错。”冯金贵企图认个错蒙混过关。
“恐怕不是没管好吧,听说你这两天上跳下串的很用心啊。”林峰不客气地驳斥道。
“大人,这是谁说的?完全没有的事。”冯金贵连忙否认道。
“给你们两個一个机会,谁第一个检举冯司吏,就不用开革。不过,带头的周大旺除外。”林峰对着剩下的两个讨俸积极分子说。
“我!”“我!”
一阵迫不及待的争抢后,刑房的蒋银获得了检举资格。
“林大人,是冯金贵他先找了周大旺,让他找人带头讨俸,又给我们刑房的施压,让我们配合。
小人真是不想带头的,无奈司吏发话,家里实在困难,又贪图这几两银子才鬼迷心窍的啊,大人您饶了我吧。我孩子生病了,没钱请大夫,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可有证据?”
“冯金贵在刑房多次说了要我们积极去讨要俸禄,还造谣说大人来了导致县衙没钱,让我们要联合起来赶走大人。刑房之人,都可以作证的。”蒋银急着道。
他是刑房老吏,除了刑名之事什么也不会,家里中年得子,丢了这工作就全完了。一看又机会保住饭碗,非常积极检举。
“蒋银,你胡说,你污蔑!”冯金贵怒道。
“来人,先请冯司吏去喝茶,让他在规定时间交代清楚煽动胥吏讨俸之事。”林峰接着下令道。
“林峰,我是司吏,没有县令之命,伱不能抓我。”冯金贵急了,也顾不上脸面了。
“你哪只耳朵听到说抓你了?只不过请你去喝茶而已,至于怎么处置,自然要等候县尊的号令了,给我带走。”林峰说道。
张铁柱带着壮班衙役,也不管冯金贵的拼死挣扎,强行带他“喝茶”去了。另一波衙役则压着周大旺等人去了大牢。
过了一会,县衙胥吏的俸禄发放完毕,所有人也都平静地散去了。
林峰这时也来到了县衙后堂,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当然得第一时间向领导汇报。
“远山来了啊,刚才外面如此噪杂,可是出什么事了?”张县令先问道。
“县尊,刚才是县衙有些吏员受到别有用心的人挑唆,准备借讨俸之机聚众闹事。”
“竟有此事,是谁指使的?”
“领头的是刑房的周大旺,刑房多人参加,目前查明是刑房司吏冯金贵和已经被开革的兵房司吏等煽动,背后是谁还需审问。”
“这些人真是可恨,那乱子解决了没有,可有钱发俸禄?”
“户房已经没了钱了,我已经筹措了500两发下去了,胥吏闹事已经平息,领头的几个人已经控制起来了,还要请示县尊如何处置?”林峰恭敬地请示道。
“远山什么意见啊?”张县令对林峰不擅自做主,特别是自己筹钱解决问题很满意,也就先问他的意见。
“下官建议将闹事吏员全部开革,刑房的蒋银检举有功,可以戴罪留用。”
“可以,此事就交由远山去处理吧,不要牵连太甚,一定要保持县衙稳定。另外,赋税催征的事要抓紧了,到月底不能按时交税,我们都要被责罚。”张县令还是最关心两件事,保持稳定和交税。
“请县尊放心,这两件事我一定办妥。”林峰表态道。
县衙大牢。
“将银,你说说除了司吏冯金贵,背后还有谁指使?”林峰问道。
“这个小人确实不知,我们也接触不到更高的层次,只知道丁典史经常交代冯司吏干私事。”蒋银老实回答。
“行吧,我让人打听了,你家确实是小儿生病急需用钱,平时在刑房也算老实,业务也比较懂,这次就向县令求情再给你个机会,留在刑房干活吧。”林峰道。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蒋银连声感谢。
“罗班头,把他放了吧。”林峰对新任的捕班班头罗敬原说道。
“得令!”罗敬原应道。
“大人,我还有一事告知。那个大堡镇刘家的家主之子刘尚进曾犯命案,是丁典史令冯金贵摆平的。
因怕以后出事,我没有按他们要求销毁卷宗,而是偷偷藏了起来,不知对大人是否有用?”蒋银犹豫了一下说道,他这是准备彻底站队了。
“哦,这个非常重要,你立即回去把卷宗拿到县丞署,铁竹你带人保护蒋书吏。在座各位一定要保密,如果泄密出去,你们知道后果的。”
林峰一听这可是天赐的切入口啊,正愁要怎么对付刘大户呢。
紧接着,林峰又去提审了刑房司吏冯金贵,这家伙掌握的事情肯定更多。
“冯司吏,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还是老实交代吧,你等的丁典史也救不了你。”林峰直接说道。
“我就是正常想讨要我的俸禄,让部属出了个面,也没犯什么法吧?”一开始冯金贵还挺硬气,觉得林峰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煽动部属闹事也没犯法?”
“这是他们自愿的。”
“你徇私枉法擅放大堡镇刘家刘尚进命案事呢?”
“啊,这,这,没有这事。”冯金贵没想到林峰突然抛出这事,明显没有准备。
“冥顽不灵,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给我用刑。慢着,让他尝尝本官想出的新刑。”林峰叫过班头罗敬原吩咐了下。
罗敬原听清要求后,亲自带两个衙役摁住冯金贵,掰开他的嘴,用一把钳子,硬生生拔掉他的一颗大牙,然后伸进一根细树枝去搅动牙神经。
“啊,啊……”冯金贵发出了一阵阵惨绝人寰的嚎叫,外表还看不出什么伤,这才是文明的刑罚啊,林峰满意地看着。
过了几分钟,等冯金贵哀嚎的差不多了,林峰让衙役把他拖过来问:“是要招供,还是再拔一颗牙尝尝啊,听说这滋味很上头啊。”
“不要,不要,我招,我招。”冯金贵惊恐万分地喊道。
后面就很顺畅了,冯金贵恨不得连他媳妇穿什么亵衣都招了。
这家伙在丁应奇指使下,简直无恶不作,办了无数徇私枉法的事,县城大户大多数都有份。
不过丁应奇是够狡猾的,所有的事都是口头交办,居然没有留下什么证据。他是典史,也算吏部任命的朝廷命官,要抓他就得报葭州州府,没有过硬证据可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