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赵佶：爱上一匹野马

高坎再次摸上了一个梨，这梨子怎么那么白嫩多汁，让人欲罢不能，这就是纯天然无公害么！

方掌柜刚刚听高坎说的大义凌然，脸上还有些赧色，但没想到他一转头伸出一只手，直言要五百两，让他也嗅到了同为奸商的气息。

“好说好说。”方掌柜脸上笑容灿烂，双赢，这才是双赢的感觉啊！

“对了掌柜，此事不好落在纸面上，若是你交易达成后后悔了怎么办。”高坎一摊手，“那我找上衙门都没法用咯！”

“怎么会呢高公子，我这都是诚信经——”

话没说完，被高坎打断，“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我与方掌柜素未蒙面，若是轻易相信，那我这些年吃的亏岂不是白吃了。”

“那高公子您说怎么办。”

“交易没达成前让你直接给钱也不合适，毕竟，你也得防我拿钱跑了才是。”高坎见方掌柜点头，这才接着道，“那金娇可有什么丫鬟小厮在身边使唤？”

“有两个丫鬟，一个唤做翠玉，一個唤作师师。”

“那就把这两个丫鬟的身契拿来，就当是你方掌柜的诚意了。”高坎夸张反问道，“你们樊楼不会连丫鬟都是几百两培养出来的吧？”

方掌柜本能觉得里面有问题，但一时之间又想不出问题出在何处。

“怎么，方掌柜可是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方掌柜回过神来，连忙摆手，“没有没有，高公子的方案甚妥，甚妥。”

两个丫鬟又不值几两银子，想必高府不会连两个丫鬟都买不起吧，主要是个态度问题。

“那好，老朽这就让人去取身契！”

也在此时马杨回来了，方掌柜告了个罪先行离开了。

“怎样？”

马杨神色复杂，话在嘴里嚼了嚼，这才回道，“这丫头，性子烈，像那野马一样。”

烈？高坎不由得眉头一皱，看着不是很温婉的么！

“真的？”高坎疑惑道。

“衙内，她骂的真的很难听。”一米八八壮汉胳膊上多出了几条血痕，估计是被指甲挠的。

“那人在何处？”

“衙内，我也不知道放哪儿，只得先送您屋里了。”马杨只是亲卫，对于这种事情还没做过，想着衙内既然要拐女人回去，那还能有什么事情？

还能是请回去聊天不成？

有能力的人从不谈人生谈理想，有事直接上。

“好吧，等那掌柜把丫鬟身契拿来，咱们就先回去。”

高坎喝了口茶，他倒要看看能有多野。

难不成赵佶就好这一口？乖的看习惯了，挖地道出来见李师师找虐？

赵佶或许在地道也深情高歌过：爱上一匹野马，可惜宫里没有草原~~

想到此处，高坎自己笑了起来。

“高公子，什么事情如此开心。”方掌柜拿着两张身契走了进来。

“哦，想起一些高兴的事情。”高坎压下上扬的嘴角，从方掌柜那里接过了两张身契，仔细看看姓名，确认无疑后，起身就要走。

“高公子，身契给您了，至于那两个小丫鬟，可能要等一等了。”方掌柜摊手无奈道，“那金娇和两个小丫鬟应该跟着蔡公子走了，估计当时场面乱，她一时失了分寸，等今天稍晚些我去蔡府去催。”

金娇又和蔡蓧跑了？

高坎一愣，看向方掌柜语重心长道，“掌柜啊，你还是要好好做做金娇的工作，让她莫要自误才是！”

“是是。”方掌柜笑着将高坎送出去了。

“掌柜，那两个小丫鬟我自会去要来，她们两人就不用伱管了。”说着，高坎带着马杨扬长而去。

方掌柜看着高坎离去的背影啧啧感叹，连自己的兄弟都明目张胆的坑，是个真小人！

是不是真小人高坎不清楚，但他绝对不想做个伪君子。

至于你说真君子……呃……大哥，都要乱世了！反正不把舔狗的钱掏光，他也会全花给金娇的，还不如自己拿来发展军队。

曹操是真小人，魏王，刘备是伪君子，称帝。司马懿看着像是真君子，实际心思狡诈，以至于爆了老曹家的菊花。

那些相信仁义礼智信的真君子，坟头草都一茬接着一茬了！

韩大勋在金娇身上花的钱可不少，别看他爸只是个门卫，但那是皇帝的门卫啊。节假日里随礼的官员那可真是不少！

给高俅送礼的多是武官，但给韩永恩送礼的，文武双全。

“樊楼要价四千两，这明显不是韩大勋的底线啊。”高坎心里盘算着，“要不就说六千两？”

至于那樊楼，四千两明显属于漫天要价了。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两千两都转不出去，

这么一来左右一合计，自己至少能到手四千两。

一个人赢两次，这才叫双赢啊！

李师师到手不说，还能拿四千两，关键两边还都要感谢自己，啧啧！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没办法，我们玩金融的，心都黑！

高坎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也在此时，他想起李师师喜欢梅花糕，还特地拐去州桥买了一些。

提着梅花糕，他脚步轻快，嘴里哼着一曲把我埋葬在春风里，尽显得意。不是名妓版本玩不起，而是丫鬟版的更有性价比。

州桥过去不远就是高府。

虽然高俅身居太尉，但东京“居大不易”，高家也只勉强算得上大三进。

只不过里面经过紧凑划分，硬生生给挤出了五个院子，对外宣称五进豪宅，勉强跟上了东京六大贪的脚步。

“欸，你怎么出来了？”一进前厅，高坎就看见李师师和另一个丫鬟翠云坐在角落，旁边还有两个家里的小厮把守着。

高坎上前，语气尽可能的温和道，“没吃午饭饿了吧，给你。”

李师师抬头，素雅的小脸上带着藏不住的紧张，“公子，我不饿。”

“拿着。”高坎牵起她那有点冰冷的手，把梅花糕塞给了她。

李师师的小手滑溜，但更多的是冷和僵硬。

“前厅凉，怎么不去屋里待着？”

李师师还未回话，身后的马杨解释道，“大人，我不知道把她们安排在哪里，只好先让她们在此处等着了。”

“嗯？”高坎闻言回头，“不是，你不是说安排在我屋里了么？”

“对啊衙内，您点名要的那个姑娘已经送您屋里去了。”

卧槽！高坎一惊，李师师在这里，那屋里的莫非是…….金娇！？

要是最后发现是自己把金娇打包给抢了，自己的名声倒是其次，那四千两肯定是拿不到手了！

“马杨，你快去找韩大勋，就说我把金娇搞定了，让他带六千两来府上！”高坎再指过一个小厮，“你去樊楼找到掌柜，就说金娇的事情让他别管了，等着收钱就行，这边我便宜行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