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老中医就是这么说的啊
蔡京在府上大发雷霆。
去往江州的急信没有一封有回音的。
蔡京知道,这八成就是江州被封城了,还有两成就是自己那儿子蔡九出了问题。
江州在千里之外,蔡京派去打探消息的也一个没回来,好像那里就是一个黑洞,所有东西到那里都是有去无回。
江州不是黑洞,只不过江州司马的青衫又湿了。
韩永恩没有派心腹去,而是自己去了。
江州知府蔡九被韩永恩绑在府上,韩永恩可是有天子赐的尚方宝剑,谁敢不从?
更何况,在韩永恩搜了三天啥有用的东西也没搜出来后,那把尚方宝剑恨不得一天架在蔡九脖子上八百回。
这蔡九也是一宿接着一宿的哭。
自己是贪污了一点,可也没必要这么整他吧。
他都在疑惑是不是蔡京把老赵的菊花给爆了,不然怎么能一天到晚得折腾他。
“大人啊,我真是什么都说了啊!”蔡九哭哭啼啼道,“大人,我这里真没那种东西啊!”
韩永恩此时也是眉头紧锁,出发前万全和他透过底,京城那边是几乎没有线索,该找的人是一个也寻不到,所以压力自然就落到了他的头上,若是他也什么线索都没找到——
天子一怒,九州缟素!
他喊来心腹,把蔡京这几日发来的信件都送到万全那里,然后让心腹去禀报这边的情况。
心情不好的韩永恩来到浔阳江旁,吹着江风,看着江上渔船偶有灯火,吐出一口浊气。
这個时候,旁边走过一个黑不溜秋又膀大腰圆的汉子,他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可就这两眼,被那汉子给瞧见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东北血统,那大黑胖子喊道,“鸟贼,胡乱瞧爷爷作甚!”
韩永恩正是心里烦闷,一听这般嘲讽,哪里忍得住,“口无遮拦,让本官给你点教训。”
说着,一拳朝着他面门打去。
可那汉子竟然有几分武艺,和韩永恩过了几拳。
韩永恩的武艺不是虚的,大内高手,实力非凡。
十几回合下来,那黑脸汉子便已经是落了下风,可谁知这汉子格外抗揍,挨了七八拳也不吭声,只是嘴上高喊着,“好拳,好力,好好好!”
再来了三五个回合,那黑脸汉子高喊道,“俺铁牛不大了,打不过,俺认输了,你要看随便看吧!”
看他那憨憨样子,韩永恩也笑出了声,“黑脸汉子,你身手也还算不错,陪某去喝两杯!”
一听喝两杯,铁牛眼睛一亮。
韩永恩心情不好,正也要去喝两杯。
此时作为罪魁祸首的高坎正喝完一碗绿豆沙,提着一兜子小吃朝着邵复家里而去。
邵复家里有俩孩子,双胞胎,之前也见过一面,很有礼貌。
“叔叔好。”那俩虎头虎脑的双胞胎憨憨道。
“上次不是说了叫哥哥就行,叫鸡毛叔叔?”
“鸡毛叔叔好。”
“.............”
高坎抹了一把脸,把买的甜食塞到两人怀里,“你们两个自己玩去吧!”
“大人。”邵复笑着迎了上来,“还让您破费了,真是不好意思。”
邵复没有请高坎进去,是因为他们家最宽敞的地方就在门口了。他倒是提议请高坎去茶楼坐坐,但高坎拒绝了。
他只是说几句话就走,没必要搞得那么正式。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街道司以后你给我管好就行。”高坎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是不藏着掖着,直言道,“我马上就要卸任这个位子,我会推举你上去。”
“我?”邵复先是不可置信,然后赶忙摇了摇脑袋,“大人,我——”
“好了,伱的能力我是知道的,不要谦虚了。”高坎拿过一个高家的令牌,“这些天你做的我都看在眼里,做的很好,街道司在你手里我放心。”
“到时候张三李四还是会跟着你,到时候你们三个把东京城管好,也算是为国为民做了一件好事。”
“大人放心,属下明白。”邵复做了半辈子的街道办临时工,今日终于看到提拔成干部的希望了,心里既是激动也是苦涩。
高坎抬头看了眼拥挤的院子,略显残破的砖瓦。上次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邵复老婆孩子和老娘一家五口人住在两间房里,条件并不好,只能勉强住下。
他从怀里掏出一份地契,拍到邵复手中,“好好干,不要让我失望。”
“大人,这是——”
“虽然地皮还是在外城,但好歹有四间屋子,你们住着也可以宽敞一些。”
“大人,使不得啊!”邵复赶忙把手里的地契还了回去。
“你还和我客气?”高坎哈哈一笑,“我一个月能拿多少你心里应该最有数吧!”
“你好好给我干,以后好处少不了你的。”
邵复一想,也是,高坎一个月就有三千两白银,自己这替他省什么钱。所以在千恩万谢下,邵复收下了这份礼物。
高坎和他嘱咐了两句,就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特地又去买了两笼梅花糕给李师师带回去。
“师师,看,这是什么?”高坎递上两笼梅花糕,让李师师眼前一亮。
上一次高坎给他梅花糕的场景忽然又迸发在了脑海中,接过梅花糕,她羞涩的望了高坎一眼。
“趁热吃吧。”高坎贴心的帮她拿了一个出来。
李师师本来要自己拿起吃,但高坎非要喂她。
这下,李师师脸上又绯红两片。
“公子,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呀。”李师师咬着软糯香甜的梅花糕,心里也暖暖的。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高坎耸了耸肩膀,“也许这是上辈子欠你的咯。”
“不过你自己都说上辈子为非作歹了,也不知道我哪里欠你了。”高坎笑着调侃道,“也许上辈子我是只蚊子,吸了你一口血,现在要把血还你。”
“什么血还我?”李师师不明所以。
“你没听老中医说么,一滴精,十滴血啊!”高坎假装扶了扶腰,虚弱道,“我这可给了你不少血了……”
“公子~!”李师师咬着牙,脸上红的都快能要烧起来了,“你怎么又说这种话取笑我。”
“取笑?没有没有,那老中医就是这么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