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斩杀冯保
一股剧烈的疼痛自冯保腹部袭来,但还未等他叫喊,身体就已被踢飞了好几米远,重重地倒在地上,昏倒在地。
一旁的张居正看到这一幕目瞪口呆,皇帝这一脚完全突破了他的认知。
皇帝现在才九岁,正常九岁孩子哪里会有这么大力气。但皇帝却可以把中年的冯保踢飞一丈多远,这是什么样的脚力,项羽九岁也不能如此。
但更震惊的还在后面。
突然“嗖”的一声,张居正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一柄“飞剑”突然从朱翊钧身后出现,先是在空中盘旋一圈,然后一点寒芒闪过,径直刺向冯保。
“不可!”
虽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看到皇帝要对冯保动手,张居正还是连忙高喊住手。
但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寒芒从冯保的左肩膀穿过,露出半寸血口,鲜血从伤口涌出不能止。即使这般,飞剑也没有停止,随后又回绕一圈,再度从其的右肩膀穿过。
剧烈的疼痛感让昏迷的冯保惊醒,但还未等他回神,就见一柄血淋漓的匕首停在了他的脸前,悬浮在半空之中。
眼前的景象让他一时分辨不出是幻觉还是真实。
但肩膀刺骨般的疼痛很快让他清醒不少,将眼前悬浮的匕首看的真真切切。
看到如此迥异的情况,冯保突然想到什么,不禁瞳孔放大,愣愣的看着眼前的飞剑。连肩膀上的伤口不管不顾,仿佛身上的上伤口根本不疼一般,喃喃自语道:
“飞剑,这是飞剑!”
听到冯保如此说,一旁的张居正也在观察,这时终于把皇帝操纵的东西看的真切了,果然是一个飞剑。
飞剑传说古已有之,唐传奇中,就有擅使飞剑跳丸的剑侠。依据这些传奇话本中的剑侠传说,又衍生出了不少剑仙故事。
再加上大明小说话本盛行,关于飞剑传说也多有人提及,哪怕张居正也不陌生。
但张居正明白,这些都不是真的,而是一些小说家虚构罢了,根本就没有真正的飞剑。但就在今日,就在此时此刻,他真真切切看到了真实的飞剑。
看到这里,他维持多年的养气功夫终于破了,指着悬浮在空中的飞剑道:
“陛下,这是飞剑?您没有骗人,真的修炼成功了?”
他说着就望向皇帝,只见皇帝及其身后的贴身太监陈矩面色如常,看来对这一切都习以为常了。
朱翊钧没有回应张居正的询问,反而望向倒地的冯保,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掷地有声道:
“朕原本不想跟你纠缠,只想要好好修炼而已,可你欺人太甚,觉得我是一个小皇帝就肆意拿捏。朕的屡次忍让跟无视,换来的却是你肆意妄为、越发欺凌。直到今日,你都不知悔改,还想肆意欺瞒朕,真的让朕失望透顶,今日不杀你天理难容。”
冯保现在心中是追悔莫及,暗道自己怎么会那么傻。怎么就没有发现皇帝真的可以修炼,怎么就如此轻视皇帝。
最后只能拖动着剧烈疼痛的身体,朝着眼前幼小的皇帝磕头认错,希望他能够饶自己一条命。
“陛下,奴婢知罪了,奴婢知道错了,还请陛下恕罪。奴婢以前有眼不识泰山,被猪油蒙了心,才会酿下如此大祸,还请陛下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哭诉的冯保仿佛一条垂垂老矣的野狗,对着朱翊钧直哀号,希望其能够饶自己一条狗命。
但朱翊钧却面色如常,对于冯保这般惨状无动于衷,继续冷声说道:
“现在后悔,晚了!”
话音刚落,悬浮在空中的匕首再次舞动起来,先在空中旋转一圈,然后径直朝冯保胸口刺去。
“陛下,不可啊!”
张居正见状连忙大喊起来,但他的喊话再次被朱翊钧无视。
“飞剑”如同一点寒光,从冯保的胸口而过。冯保先是一愣,随后望向胸口,就发现一个血窟窿出现在胸口,流血不止,他挡也挡不住。随后只能颤颤巍巍地抬起双手,对着朱翊钧求饶道:
“陛下~,陛下~”
说完便再也没有能撑住,头重重的摔在地上,1倒地而死。
张居正这才赶了过来,看地上冯保的惨状,眼中皆是惊惧和不可置信,口中喃喃自语道: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但朱翊钧对此倒无动于衷,冷冷地看了地上的冯保一眼,头也不回地坐到御座上。冷冷的看着失神的张居正以及地上的冯保的尸体。
杀了冯保他丝毫不后悔,这种恶奴如此欺辱自己,就是再杀他千百遍自己也心甘情愿。并在冯保死的那一刻,自己的心情舒畅、连灵气运行都舒畅了几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念头通达。
不过杀归杀,这些烂摊子还是要处理的。
“陈矩。”
“奴婢在。”
“带人把冯保的尸体拖下去,就说冯保以下犯上,被朕诛杀,以儆效尤!”
陈矩闻言当即领命,他先是下了平台找了几个宦官与大内侍卫上来。刚才冯保的求饶声跟挣扎声让下面的众人听得真真切切,更有甚至偷偷窥视,已经发现了朱翊钧用“飞剑”将冯保击杀。
因此上来众人无不瑟瑟发抖,看到冯保惨状更是吓得如烂泥一般。
过了好一会,才在陈矩的指挥下把冯保尸体清理干净,慌忙退下。
现在整个平台上就只剩下朱翊钧跟张居正二人了。但张居正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情况中反应过来。
仅仅只有九岁的皇帝,突然揭穿他跟冯保的谋划,还对冯保所作之恶事如数家珍。最后更是用飞剑将冯保处死。
这种种的一切都在强烈刺激着张居正的世界观。
他自认为他这一生活得很是精彩,少年得志,师从徐阶,其后斗倒严嵩,再次逼退高拱,位极人臣。
其中的艰难险阻,困难时刻不可谓不多。难以抉择,不知所措之事也数不胜数。
但现在这一刻,刚才的所情所景将张居正多年以来培养的认知与三观,都一举击碎,碎的极其彻底。
整個平台鸦雀无声,甚是安静,只有些许微风拂过,让二人感到丝丝凉意。
“张先生,坐下说吧。”
听到皇帝说话,还在发愣的张居正才缓缓地回过神来,木讷地坐到一旁的座椅上。
朱翊钧见他如此,顿时摇摇头,他可不想张居正被吓傻。
于是缓缓起身,走到张居正的面前,还不等张居正起身,就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缓缓地将一道灵气渡入他的身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