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伐克斯

相比外面，这妓院的里面更加的露骨。整个包间的四周全都是各种暴露变态的光影秀，跟随着舞池里的人群疯狂地摇摆，耳边不断传来各种放荡的诱惑声。

这些自然不可能干扰孙杰克向着一旁笼子里穿着透明三点式的机械姬走去，当孙杰克把伐克斯的头像信息发给了衣着暴露的机械姬。“见过这个人吗？”

“是的，见过的，这位先生。”机械姬的声音迟钝又充满着冷漠。

孙杰克听到这话，稍稍松了一口气，还好，至少人还活着。“那人在哪？”

“抱歉，本店禁止透露用户个人信息。”

“呼叫人工模式，我给钱。”

听到这话，这机械姬的瞳孔瞬间变成金属蓝，一道男人的声音从里面响起。“不不不，孙先生，为您服务是我们的荣幸。”

几分钟后，孙杰克一脚踹开了4楼一处包间的大门，随着门一开，浓郁的石楠花的味道裹着腥甜直冲大脑。

只见伐克斯浑身脱光如同畜生一般趴在两只头戴猫耳的机械姬身上疯狂蠕动着，他口吐白沫双眼布满血丝地抽搐着。

面对孙杰克的忽然闯入，作为曾经的BCPD探员的伐克斯却一点都没有半点警觉。

他跪在从地上爬到桌边，用那大大的豺狗鼻子，对着桌子上的粉末用力一吸，浑身的斑点毛发仿佛触电一般浑身立起。

“我艹！”孙杰克顿时冲两了过去，一手打掉了手里的紫色粉末。

“你怎么回事！”孙杰克抓住他的皮毛用力晃动，一巴掌打过去，伐克斯却半点都没有清醒过来的意思吗，傻呵呵地对着他笑着。

“我问你他妈怎么回事！”孙杰克抽出塔派身上磁吸住的匕首，狠狠地插入对方的左臂毛发内。

伐克斯BCPD系统检测到探员遇袭后，迅速注入备用药剂，强行唤醒雇主意识。

当清醒过来的伐克斯看到眼前的孙杰克时，顿时表情一狞用力一把推开他。“滚！都给我滚！！”

孙杰克没有刺激他，而是开口询问道：“咱们不是朋友吗？你要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你跟我说，过去你帮了我，我也自然会帮你。”

“麻烦？”伐克斯那布满血丝的眼中满是笑意，疯疯癫癫地喊道：“我有什么麻烦？！我现在有这么多钱，我能有什么麻烦！我现在好得很！杰克！”

“我有钱了！我想买什么我就买什么！我能有什么麻烦？！”

伐克斯说着摇摇晃晃地来到桌旁，捡起桌子上几块，画着夸张卡通标记的电子毒品芯片，毫不犹豫地直接插入自己的神经端口之中。

强烈的刺激让伐克斯瞳孔瞬间放大，双眼发直看着孙杰克痴痴地笑了起来。

孙杰克瞬间调动浑身肌肉，超频身体，在伐克斯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快速把那几块电子毒品芯片给抽了出来扔在了地上。“吸毒？！嫖娼？！伱所谓的坚守呢？”

“坚守？什么坚守，我到底是坚守什么？我坚守的东西，在别人随手都能改！”伐克斯那时大时小的瞳孔死死盯着孙杰克。

孙杰克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他反盯着伐克斯那双因药物作用而迷离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过去的信念，你过去的荣誉，这些都是他们改不了！！”

伐克斯那张豺狗脸半哭半笑，缓缓地摇了摇头，握紧拳头用力敲着自己内心。“你说错了，他们能改的，他们能改的！再也回不去了！”

他那裂开的双手松开，无力地垂下，泪水从眼角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哽咽的说到：“已经回不去了，你知道有钱有多爽吗？你根本不知道有钱到底有多爽，实在太爽了！！”

“尤其在这么一個资本的社会，有钱就拥有一切！有钱就是上帝！！这种感觉真的会上瘾的！”

伴随最后一声怒吼，刚刚还流泪的他又疯狂地大笑起来，这种样子真的很像那些外面脑子被烧坏的流浪汉。

忽然他猛地把头伸了过来，那豺狗的黄色兽瞳瞬间放大。“这不是我的错！因为她实在给得太多了！所有人在我这处境都是会一样选择！！杰克！哪怕就是你也一样！！”

“不，我不会。”孙杰克看着伐克斯的瞳孔说道一句，随手又猛地上前再次坚定地说了一句，“我不会！”

伐克斯却仿佛不敢看孙杰克的眼睛，侧过来视线，此刻的他的胸口上下起伏着，双手微微颤抖，并没有反驳什么。

他知道对方不会，也只有老鼠同盟战线那帮傻子才不会。

“我还是更喜欢之前的你。”孙杰克伸手刚搭在伐克斯的肩膀上，伐克斯的左手瞬间开裂，一把枪管周围缠绕着发亮的蓝色导线8孔铳直接抵住了孙杰克的腹部。

“我承认你厉害！你是不会！可只有你不会！只有你一个人不会！可是我做不到！我会！大都会的所有人都会！你能不能不要把自己的意志强行压在别人身上！你到底有没有替别人考虑过！”

“我喜欢有钱的日子，我他妈的太喜欢了！我再也不想回去过那种苦日子了！！”

孙杰克可以瞬间粉碎眼前伐克斯的武器，但是他却没有动，而是失望看向眼前的伐克斯。“如果你喜欢这种生活的话，你为什么会得赛博精神病呢？”

说完，孙杰克也不等伐克斯的回答，带着一旁看戏的塔派走出了这家妓院。

来到妓院的霓虹灯下，孙杰克再一次点上两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看着雨幕之中的光怪陆离的大都会沉默不语。

他想救伐克斯，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去救，要是随便说几句话就能想通，那他自己早就想通了。

伐克斯是他在大都会见过的人中少有几个有原则的人之一，他以为自己正在不断被大都会同化，可是没想到的是，有人居然走在自己前面。

“走了，回吧。”随着孙杰克直接跳到塔派的背上，他直接飞起，向着神像街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