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升魔

瑞克以极快的速度穿过营地，来到七字大道的最里面，接近帝皇雕像的位置就是瑞克的居住地点。

这是一栋两层的破旧楼房，楼底的门扉留出了一个小小的豁口，好像有淡紫色的烟雾缓缓的从中弥漫出来。

瑞克站在门外，一时间有点拿不定主意。

瑞克的老婆名字叫做莎尔，在瑞克六岁时自愿接受杰克医生的接种加入了瑞克的族群，并且在加入族群后就对瑞克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莎尔加入之后就经常像痴汉一样跟随在瑞克的身后，那火热的眼神，甚至一度让瑞克认为她是想把自己生吞活剥。

当时年轻的瑞克曾经尝试用武力将她驱逐，却惊讶的发现，当时只经历过一次黑雾的自己，居然打不过她，直接被莎尔打至跪地，如果不是瑞克三代和隔壁邻居的阻止，差一点就被莎尔抓去做星怒。

之后的事情就没什么好说的，女追男隔层纱，特别是漂亮的女人，更别说在底巢地狱区这种恶臭的环境里，莎尔几乎是最好的选择。

就算她可能有一些秘密，但那又如何呢？在这充斥着毒雾的的底巢里，能不能活到明天都说不定，谁还管这些？

强悍的实力，毫无畸变的身体，在容貌上也几乎完美，即使是以上辈子经历过大量网络熏陶的瑞克的眼光来看，莎尔也是一等一的美人，除了欲望有些旺盛，还有老是劝瑞克沉浸于享受之外，几乎没有缺点。

欲望旺盛在族群里甚至能算得上是优点，人类是帝皇的货币，忠诚的信徒自然要做帝皇的印钞机。

而瑞克也不是那种搞什么十年长跑的人，敢来就敢上，主打一个务实。

总的来说，排除那些微小的缺点，莎尔的整个人都在瑞克的性癖上跳舞。

就好像……

好像……

被故意设计成这样！

怎么可能？

突然在自己的脑海中出现的想法将瑞克都逗乐了，自己不过是一个在底巢苦苦挣扎的贫民，连帝国公民都算不上，定制人类这种听起来就十分高端的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我回来了……”

打开大门，最终瑞克还是进了好像有着紫色雾气弥漫的房间，熟悉的感觉再次弥漫在瑞克的身上。

服装好似化作油浆粘附着身体，让人不自觉的想要脱去，皮肤变得水润，连带着胸腔内不自然的跳动，好像已经等不及地想要突破这层血肉，就连那空气都如同果实一般饱含汁水，轻轻一刺便会淌出。

嗯，熟悉的感觉，比平时强烈不少，老婆应该就在家里。

无视身上传来的异样，多年的相处让瑞克早已习惯了这种奇特的感觉，似乎也只有在莎尔附近时才会触发这种特殊感官。

一楼的左侧是医疗工作室，莎尔平时会在那里治疗那些得病的族人，实验一些新学会的技术。右侧则是厨房和储物间。

瑞克向着屋内走去，昏暗的走廊里没有光亮，瑞克可以听到医务室里传来轻微的呼吸声。

“莎莎，在吗？”

瑞克走着医务室走去，打开门，却发现老婆并不在这里，一个瘦弱的人影正躺在这里的病床上。

瑞克看向躺在床上的人。

“哦，是你呀。”

瑞克认识这個人，他因为吸食“冰泥”成为了瑞克家的老常客。

冰泥是底巢的一种生物，类似于史莱姆，大概有成年人拳头大小。

但这东西可比史莱姆危险得多，冰泥时常趁受害者睡着时将自己贴附在对方的头部，并缓慢地钻入血肉直达对方的大脑。虽然没有任何自卫能力，但它能够通过向宿主的体内释放一种化学性心理兴奋剂，使宿主产生愉悦和力量的感觉，来令宿主在主观上不想采取措施将它们取出来。

一旦进入受害者的大脑，它们就会像阿米巴寄生虫一样不断进行自我分裂一样，在囊壳中产生数以百万计的后代，这些幼体会通过吞噬神经系统达到肉体和精神的发育，宿主最终会沦入一种流着口水、语无伦次的状态，要不了两三个小时，巨量吃得饱饱的烂泥幼虫就会撑破受害者的颅骨倾泻而出。

冰泥独特的作用导致它被用于制造特殊兴奋剂和当做消遣的道具，当然，塔尖的贵族老爷们有着自己独特的道具用来使用冰泥，底巢的人民就只能自己想办法开颅。

明明冰泥这种东西在底巢也是一种稀有的玩意儿，这家伙却可以经常性地找出几块，每隔一段时间就往瑞克家里跑，进行开颅手术。

由于他的脑袋时常性的被打开，就好像每个人家里的锅盖，他在族群中也获得了一个“锅盖”的绰号，真正的名字反而不为人知。

看着这人脑袋上新出现了几根线条，瑞克立刻知道这家伙多半又去吃冰泥，然后被自己老婆开颅了。

“不对啊？以往的话就算刚做开颅手术，他应该也会马上就活蹦乱跳的去找新的冰泥才对。怎么还在我家里睡觉啊？”

皱了皱眉头，瑞克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准备看一下“锅盖”的状态免得出现什么意外，毕竟他如果真死在自己家里的话还是挺不好的。

瑞克伸出手准备将锅盖翻过来，仔细观察一下他的身体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

但就在瑞克想要做出行动的前一刻，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臂从背后穿过瑞克的腋窝抱住瑞克的胸膛，温热的呼吸挠动瑞克的耳垂，带来了奇妙的触感。

“好久不见，我亲爱的瑞克～”

莎尔的声音穿透空气来到瑞克的耳边，一缕乳白色的发丝出现在瑞克的视野里。

“莎莎！”

轻声呼喊自己老婆的名字，转过身，瑞克漆黑的瞳孔与莎尔那双带着六重圆环的亮紫色眼睛相对。

轰！

如同一记铁锤正巧击中头部，却没有预想而来的疼痛，只有接连不断的朦胧。

瑞克有些痴了，漆黑的瞳孔渐渐被紫色所覆盖，在瑞克的感知里，整个世界好像就只剩下了自己的老婆。

“瑞克，放弃那些族人吧……你是特殊的，被至高的爱之神灵所选中的。”

将瑞克推到床边，测靠在瑞克的胸膛上，莎尔紧盯着瑞克逐渐变色的瞳孔，轻柔的耳语响彻在瑞克的旁边，一边掀开瑞克的衣物，尖锐的指甲在他的小腹上画上一个奇特的符号。

“你不需要思考，你只需要看我，我会永远的爱你。”

双手环绕住瑞克的头颅，将其靠近自己的唇尖，瑞克眼中的淡紫色雾气越发浓厚。

“褪去旧的皮囊，我们会越升越高……”

莎尔的皮肤一阵蠕动，好像其中藏了什么可怖之物，但此时的瑞克却没有丝毫的察觉。

“到那至高天上！”